她叫我?她為什麼要叫我?她要做什麼?
黃芪的腦子裡充滿了疑問,可她一邊疑問、害怕,一邊卻忍不住挪動腳步往外走。白杏扯了扯她的衣服角小聲質問:“你瘋了麼?”
黃芪移開白杏的手,走向李舒妄身邊,心想,她可能真的是瘋了。
李舒妄不知道黃芪內心有這麼多糾葛,直接說:“你去衙門找楚大人過來,就說這裡有人命案子。”
“不可!”黃芪尚未反應過來,張姓男子便斷然拒絕,“我馮家的事情自會自行解決,用不著旁人插手!”
馮姓?李舒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接著卻道:“這位兄台倒也好笑,你都把屍體擺到大庭廣眾之下了,還說不想旁人插手?你是不是以為官府裡全是聾子瞎子?黃芪,去官府請人!彆擔心,如果門口衙役為難你,你邊說你是李舒妄派來的。”
原來李舒妄和官府也有關係麼?黃芪忍不住想。
張姓男子皺起了眉,剛想說些什麼,眼神卻突然一凝,沉默些許時間,方道:“我再給寶安堂三日時間,若不交出義診大夫,休怪張某人翻臉無情了!趙四,帶著小薛,咱們走!”
趙四雙眸赤紅,惡狠狠地盯著李舒妄,卻還是聽了張姓男子的話,招呼另外一人抬起了擔架,準備帶著屍體離開,
而這一舉動又引起了醫館內的躁動不安。
李舒妄皺了皺眉,她朝黃芪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快走,隨後直接擋在男人麵前,問:“現在是出了殺人案,你憑什麼覺得你想走就能走?”
張姓男子陰惻惻地盯著李舒妄,道:“姑娘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李舒妄心中暗道一聲晦氣,從上輩子到現在,她最討厭的還是這種想做什麼做什麼,完全不配合工作的傻逼了!
她乾脆繞過了這張姓男子,偏過頭問那刀疤臉:“你叫趙四?我看你兄弟死亡應該不超過兩個時辰,越早驗屍能發現的信息越多,找到凶手的可能性也越大。”她頓了頓,問,“所以現在你是要帶他走,然後看著他的屍體一點點腐化、爛掉,凶手依然逍遙法外,還是就在這裡等著縣令的到來,然後把屍體交給衙門?”
趙四似乎與那死者有幾分真情,一聽李舒妄如此說話,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張姓男子低喝一聲:“趙四!”
趙四猶豫道:“張哥,這丫頭說得也不無道理……小薛死的這般窩囊,我們總該還他一個清白不是?”
而不知何時從堂屋中出來的紅綃看著李舒妄與一眾男子對峙卻不落下風的模樣,忍不住感歎了句:“李姑娘居然有如此一麵……”
她與李舒妄隻見過幾次,每回李舒妄都亦步亦趨地跟在周大夫身後,做足了貼心小徒弟的模樣,便是這次周大夫不在,她也隻覺得這姑娘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