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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奇對楚昭施禮道歉:“大人,我這兄弟性子魯直,他隻是因為小薛的死太過傷心,還請您見諒。”又向趙捕頭施禮。
楚昭沒什麼言語,趙捕頭倒是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我知道各位兄弟情深,隻是人命關天,容不得輕忽,我這隻是在進分內職責罷了,希望各位配合。”
張奇又一施禮:“捕頭見諒,我們都是粗人,不懂規矩,官府想知道什麼,我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趙捕頭聽到這句,便知道下馬威火候到了,接下來可以正經問問題了——趙捕頭無依無靠從捕快混到鋪頭靠得可不單單是運氣。
“先說說你們住的那院子吧,那院子素日隻有你們五人住麼?”
“對,先頭在金陵的時候,馮家有單獨的院子給船工住,但到了涇縣後,因馮家,孫家還沒有收拾明白,院子又狹小,夫人便單獨賃了個院子給我們住。”
“你們大概是什麼時候發現……”
楚昭聽著趙捕頭和張奇等人你來我往,一直未置一詞,直到楚一進來稟報李舒妄驗屍有了結果。
楚昭看了眼趙捕頭和張奇,麵上微微一頓,隨後使了個眼色給楚一。
楚一點了點頭,代替楚昭守著訊問。
李舒妄照常在書房等著楚昭,察覺到門開的時候,她往身後丟了個荷包。楚昭剛開門就被“偷襲”,愣了下,才伸手去接那荷包——那荷包差點掉到地上!
李舒妄往嘴裡丟了塊兒點心,道:“我還以為縣令大人武功卓絕呢,沒想到連個荷包都接不住?”
楚昭不理會她的“陰陽怪氣”,捏了捏荷包,發現這裡頭疙疙瘩瘩的,便問了句:“這裡頭什麼?”
“糖。”李舒妄示意楚昭拿塊酥糖吃,“這麼長時間你也沒吃東西吧?吃點糖頂頂,彆回頭跟我一樣,低血糖了,很麻煩的。”
又是一個自己沒有聽過的詞。楚昭心裡想著,倒是依言拿了塊糖塞進嘴裡:“味道不錯。”
“嗯,佐以屍檢報告,應該會更香?”李舒妄揮了揮手裡的本子。
楚昭挑挑眉:“驗出什麼來了?”
“人應該是在今天申時死的。脾臟破裂,腔體裡全是血。但體表淤痕非常小,看形狀應該是拳頭,且死者身上並無掙紮痕跡,應該是被人下了麻醉藥物後,一擊致命。”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個武林高手?”
“武林高手那不是我的領域,但這人手裡很可能不止一條人命。”說起正事來,李舒妄正色起來,“下手穩準狠、會用勁兒,還沒留下其他痕跡,這不是輕易能做到的事情。”
楚昭點了點頭:“其他呢?還驗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