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一個月的稿子,沒了。”陳可秀掃了眼屋裡,又看看王大娘,“我的稿子呢?”
“什麼稿子耗子的,我不知道。你的事兒是真的多,早知道我不會收
留你,現在就是個麻煩。 ”
陳可秀懶得聽她嘰嘰歪歪,直奔她家的炕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炕上學著納鞋墊子的王大花。
看她的姿勢,應該是剛剛才把鞋墊拿起來做。
方才應該在生火,屋裡飄散著似有若無的火煙味。
她無心多想,開門見山地問,“我的稿子呢?”
王大花的針直接紮在了手指頭上,頭也不抬,“你在說什麼啊?我不知道。”
陳可秀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上午的時候她撒謊,還能說是被她奶奶逼的。
現在拿她的稿子,明顯王大娘都不知情,就是她一個人的所作所為。
這些日子和她呆的時間很長,王大花再小,也知道這是她一個月的勞動成果,現在還給藏起來了。
“你為什麼要拿我的稿子?”
陳可秀按捺住脾氣,儘量耐心的詢問。
“我沒有。”王大花帶著哭腔說道,搖頭哭泣,“不是我拿的,真不是我拿的!”
陳可秀見她死不悔改,冷著臉點頭 ,“好,既然這樣,就彆怪我彆客氣了,我給你機會了的。”
“什麼不客氣?”王大娘從門口進來,她畢竟活了幾十歲,一時間被陳可秀唬住了,現在回過味來,知道她在嚇唬她。
不過也不敢和邵衛國鬨,隻覺得失去了三床
新的棉被,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破鞋子,糊弄了她,又開始欺負她的孫女了。
看到她,王大花好像看到了救星,連滾帶爬的撲過去,哭得撕心裂肺,“奶奶,陳老師說我拿她的東西,我真的沒有拿!”
陳可秀看得眉頭直皺,要不是王大花眼神閃躲,她幾乎都以為錯怪她了。
稿子肯定是被她拿走的。
要不然的話,彆人進了屋子,要拿也是拿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