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時候?”陳可秀反應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臉色冷了下來,“關你屁事?我願意當回事,你要是覺得晦氣,我打地鋪。”
她說完就悶頭吃飯,一句話都不說。
郭嫂子才和她說了這個問題,剛被郭連長氣到了,現在邵衛國回家,又說這種話,來氣得很。
不能理解,他們的腦回路是什麼。
憑什麼覺得這是臟的?
她昨晚已經和邵衛國說過了,這是正常的生理情況,還是這副鬼
德行,真是接受無能。
邵衛國被她猝不及防的怒氣打得手忙腳亂,扶額說道,“我也沒說什麼,隻是覺得你太當回事,自己疼得難受。”
陳可秀不說話,她不當回事,就不疼了唄。
自我催眠?
她還沒那麼高的境界。
邵衛國見她冷著臉,安安靜靜地吃飯,一副都不想正眼看他的模樣,有點來氣。
但是她啥也沒說,他也不好說什麼,就把碗一放,定定地看著她,“你怎麼這麼喜怒無常?”
陳可秀一口把粥喝了,轉身就去抽被子,反正她有三床呢,睡地上就睡地上。
“你到底要乾嘛。”邵衛國忙攔住她,“我哪句話惹你不痛快了,你就說,非要橫眉豎眼的嗎?”
陳可秀抬眼看他,扒拉開他的手,“邵衛國,我是不如嫂子們堅強,也沒她們能乾。我自個兒心疼自個兒,這沒錯吧?”
邵衛國沒明白她的意思,皺了皺眉,“我沒說有錯,我隻是……”
“你隻是覺得,我太嬌氣了,撐不起半邊天,也沒彆人的媳婦懂事堅強。為了個是個女人都有的生理期,小題大做,傳出去丟你的麵子,好像你找了個廢物,是嗎?”
邵衛國想反駁,可想想,就是這麼回事。
怎麼彆人的媳婦就行,她就不能了,不吃玉米麵,不願意這樣
,也不願意那樣,非要顯出和彆人不同來。
隻說了一句話,就脾氣大得好像要掀了屋子。
陳可秀看著他的臉,歎了口氣,坐在床上,“有些東西,其實輪不到我來說,畢竟,咱以後多半也走不到一起。但是,有些話我不吐不快。”
“怎麼就走不到一起了?”邵衛國煩躁地原地轉了個圈,“就為了這點破事?”
昨晚不是好好的,要不是事發突然,都成了真夫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