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哄就哄,她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
剛睡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隔壁吵架了。
洪嫂子的聲音尖銳,她困得不行,又聽不真切,
推了推邵衛國,“她說啥了。”
雖然洪嫂子愛搬弄是非,不過,確實沒有聽過她和洪營長吵架。
尤其,還是大半夜的。
邵衛國搖搖頭,“沒太聽懂。”
家屬院的人,都是天南地北的,雖然同為北方人,可還是有地域偏差的。
平時交流,都說慢一些,也能聽懂說什麼。
可是洪嫂子的聲音太尖利,還帶著哭腔,語速又快,多數都是老家土話,隔了牆,他還真的沒聽懂。
就知道,一定是在吵架。
陳可秀哦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那不管了。”
吵架,那是家常便飯的。
誰也管不著。
邵衛國也是這麼想的,誰樂意讓彆人看笑話呀,當初,陳可秀半夜總是和他鬨,他也不希望彆人半夜爬起來聽。
他也懶得去聽吵了些什麼。
洪營長也許是沒說話,也許是聲音小,根本聽不到。
過了會兒,洪嫂子也不罵了,安靜下來,都開始睡覺。
陳可秀早上打著哈欠起床,洗漱之後,吃了點東西,就準備開始工作。
隻聽得吵吵鬨鬨的,是劉嫂子和洪嫂子的聲音。
兩人都不說來家屬院才學的蹩腳普通話了,都是用家鄉話在說,一個南邊的,一個北邊的。
陳可秀原本是可以聽懂的,可是兩人的聲音對衝,她聽
了半天,也沒能聽出說了什麼,隻覺得嗚哩哇啦的。
實在沒法,才穿好棉衣,打開門出去。
已經圍了不少人了。
劉嫂子和洪嫂子都跟鬥雞眼一樣的,劉嫂子沉著臉,眼眶發紅,把劉家兄弟護在身後。
而洪嫂子眼睛都腫了,眼瞼一片烏黑,加上臉上的斑,那疲憊的狀態,好像老了十來歲。
郭嫂子見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