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會做什麼,恒古不變的疙瘩湯。
豬油小白菜疙瘩湯,加上蒸了些紅薯,這個晚飯,已經很豐盛了。
要不是她非要吃好的,邵衛國一年到頭,還都不舍得吃這些。
吃飯的時候,邵梨子也不哭了,彆彆扭扭地出來吃飯,看到陳可秀就冷哼一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陳可秀隻當是豬哼了一聲,沒搭理她。
每人給盛了一碗。
她雖然
中午吃得多,也吃得好,可是折騰到了現在,也餓得不行,招呼了一聲,端起碗就吃。
邵母垮了臉,輕輕把筷子放下,悶聲說道,“長輩還沒吃,就自己端起來了,唉。”
這純屬就是挑刺了,在農家,乾活忙起來,誰得了飯就趕緊吃,然後各自去乾活的多了去了,哪裡來的那麼多規矩。
陳可秀很像把一碗疙瘩湯都糊在她臉上,可見她連挑刺都愁眉不展,沒有半分怒容。
她隻好把氣咽回去,露出一抹笑容,微笑道,“媽,結婚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您娘家的情況呢,聽起來是重規矩的人家,啥背景啊?”
跟她擱這裝啥呢。
邵衛國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邵母每個月坑那麼多錢,有一半的錢,不就是給她娘家送去了嗎?
她娘家比帽兒山大隊還窮,這裡好歹路平整點,哪怕交公糧都能用大隊的拖拉機拉到鎮上。
而她娘家呢,隻能用背的。
出生一般般,靠著兒子的血汗錢才養尊處優的,現在還裝起來了,也是真好意思。
邵母被她懟得語塞,想說她幾句,可是她笑眯眯的,語氣裡帶著好奇和客氣,要是罵了,怎麼聽都是她沒道理。
她隻能氣呼呼地說道,“
規矩就是這樣的,也沒哪家媳婦,自己端了碗吃飯的。”
陳可秀點點頭,“好吧,我錯了。我確實不該顧自己,應該先顧著老人來。”
她說完,端了邵母的碗,把疙瘩湯喂到她嘴邊,“來,媽,未了表示我的孝心,我喂你吃。”
剛出鍋的疙瘩湯,燙了邵母的嘴皮,她連忙往後仰頭,手推拒著躲避,嘴被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