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快黑了,也沒去鎮上,乾脆碾碎了之前買回來的安乃近,敷了厚厚的一層粉末。
反正去了醫院,最多也是給她上點消炎藥,懶得跑。
一開始覺得好像要斷了,現在感受著,好像也還行,看看能不能自愈吧。
家裡沒有剩飯,她單手淘米煮飯,受傷的手隻用手掌把野菜按在桌上,完好無損手扯野菜上麵根。
按理受傷的那隻手,還是有幾個手指
是可以使用的,但是用力的時候,也會扯到受傷的筋,疼得要人命,隻能做個單手俠。
平時做起來很容易,甚至令她覺得解壓的事兒,現在十分困難。
剛弄乾淨了野菜,還沒洗,邵衛國就回來了。
一眼就看到她敷了安乃近的手,本來砸得血肉模糊的,但是她清洗乾淨了,又抹了藥粉,一點傷口都沒露,看起來就像是蹭了滿手的石灰,並不會讓人覺得有多嚴重。
邵衛國接過她單手端的盆,隨口問道,“手怎麼了?”
陳可秀把菜遞給他,抿嘴道,“洪嫂子砸的。”
邵衛國覺得有些頭疼,上午和寧嫂子打架,下午就和洪嫂子起了衝突,下意識說道,“你啥時候才能不弄出事兒啊?”
誰家一天和兩家人打架?
上午她說了原委,他信她是無辜的,就是反擊。
那下午呢,都離洪嫂子那麼遠了,還打呢。
陳可秀猛然抬眼盯著他,語氣微涼,“你有病吧。”
受傷的是她,還沒過問緣由,就開始指責她。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邵衛國本來是隨口吐槽,已經轉身準備去洗菜了,聽她罵人,有些煩躁,頭也不回地說道,“到底誰有病,一天沒個消停。”
陳可秀站在門口,看著他洗菜。
半晌後。
還是覺得氣不過,忍不住說道,“你剛剛是啥意思?我的錯是嗎?
”
邵衛國洗菜的手頓了頓,邊洗菜邊說道,“沒這個意思,但是你總是看這個不順眼,看那個不舒服。人家和誰都挺好,到你這裡,總是要和你打架,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自己?”
這大院裡,她到底看得上誰啊?
接觸過的,有一個算一個,她都處不來。
陳可秀臉色冷得幾乎能滴出水來,質問道,“我憑什麼反思自己?你了解誰?憑啥就一定是我的問題了。”
邵衛國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