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嫂子,那我就實話實說吧。你要的五百塊錢,我家實在是拿不出來,所以,你能不能通融通融?”
他說這話的時候,黑黝黝的臉上有著幾分難為情。
陳餓秀眉眼都沒動,直接拒絕,“不行,你應該知道,我要這個賠償,已經是高抬貴手了。你媳婦的行為,能不能影響到你,不用我多說了吧?”
她要這錢,也不是無的放
矢。
洪家之前得了賠償的。
她就不信平時沒能攢下錢來。
她要做的,就是掏光洪家的家底,甚至還得省吃儉用,還個一年半載的債,不然難解她的心頭之恨。
總不能彆人要她的一隻手,她還得體諒彆人的難處吧。
她又不是聖母白蓮花轉世。
恰恰相反,她的報複心很重。
五百塊錢,她都覺得少了。
不過是要得再多,確實也是拿不出來的。
還不知道會鬨成什麼極端情況。
她就是要著這個數目,他家割肉般的難受,也可以拿出來。
洪營長歎了口氣,“確實是拿不出來,實在不行,隻能隨便你處置她了。”
“好啊。”陳可秀抱著手臂,無所謂地說道,“那就按正常的程序走唄,告她故意**這點,我是不會鬆口的。”
她永遠不會歸結於打架上。
現在打架,連管製都算不上。
再說,她可沒還手。
在部隊,她非要不依不饒的,洪嫂子得不了好。
兩人可是夫妻,洪營長也不可能得了好。
許政委歎了口氣,語氣緩和,“小陳同誌,你何必這樣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讓她以後保證不會再犯,你稍微讓一讓,可以嗎?”
他語氣再沒有高高在上的指責,而且有些疲憊的商量。
陳可秀也沒冷著臉撅他,聲線也放緩
了幾分,“誰能保證呢,她在家和男人吵架,都敢拎刀,何況是我呢。要是不給她深刻的教訓,在這院裡,她就覺得無法無天了。”
換作以前的洪嫂子,她哪裡敢隨便認識石頭**。
不就是把暴力得了好處,拎刀嚇唬著了洪營長,她下意識覺得,這是通用的。
誰都有暴力天份,不過是後天的教育,道德或者是一些其他因素的挾製懼怕,才隱藏起來。
這次她放過,下次她還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