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醒了,像個沒骨頭的一樣,賴在他身上,雖然不自在,可覺得親昵,心頭歡喜,也就忽略了心裡那些彆扭。
手雖然亂摸,可她還是知道分寸的,擋在了報紙底下。
當著這麼多人,大喇喇的親他,有點挑戰他的底線了。
可她上揚的嘴角,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特彆可愛,也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出來,唯有沉默。
“現在的年輕人啊,可真是的。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夠好意思的,居然親來親去的。擱我們年輕的時候,這麼亂來,名聲都是壞的。”
“可不就是嘛,真的是影響彆人,有什麼不能在家裡做,可真夠不害臊的。”
陳可秀:“……”
她忘記了,這不是可以當街擁吻的時代,一時情難自禁。
隻是親了親臉頰,過道對麵的兩個大媽反應這麼大。
不過,她沒有試圖挑戰大環境的想法,況且吵起來真沒必要,也不算特彆難聽,忍忍就過去了。
“這很正常。”前排的一道女聲傳來聲音,“有的人嘛,家裡就是這麼教的,沒教養唄。”
這個聲音,陳可秀耳熟得很,不用看臉都知道是誰,因為辨識度太高了。
林少同的那位女朋友張秀芬,她還是那副沙啞得像是卡了一大口痰的聲線,誰聽了都能記半輩子。
難怪,她說前排的這個男人的後腦勺,這麼眼熟呢,原來是林少同。
硬來發現前排的空位子多了人,忙著逗邵衛國,也沒多想。
看來,這兩個人不是鎮上上車的,是在出了鎮以後才上車的。
陳可秀不想慣著她,她做的那些事,比她有傷風化多了,而且,這是她老公,親一下怎麼就沒家教了?
她從來不會認為,罵她的這種話,是讓原身的父母來領的,說她她還能忍一下,說她爸媽,她絕
對不能認。
“沒家教的人,見誰都覺得是沒家教。哦,你是不是在鎮上待不下去了,換了地方住啊?也是,要是我是上演活春宮,也住不下去。”
張秀芬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她家本來就不是鎮上的。
說話含含糊糊,大家看過來的目光,好像她做了什麼一樣,不就是摸了兩下嗎?
說得這麼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