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側臉,好看極了,在他看來,也不太像。
陳可秀察覺他在,有點不好意思,她天天想著不喜歡他得了,可是畫起其他來,下筆如有神。
正好右手開始有點疼,她把筆放下,準備撕掉她並不滿意的畫作,假模假樣地解釋道,“練習一下,不知道畫什麼,隨便畫畫,是個廢稿。”
邵衛國伸手捂住她的手,目露激動,“送給我吧,你畫得很好。”
他
到現在,都沒有照片呢。
雖然她說這是不好的,可是他覺得挺好,栩栩如生的,沒有哪裡不好。
就算是筆記本上的線條,都不影響她的發揮。
陳可秀愣了下,心裡忍不住有些雀躍,誰不喜歡聽好聽的呢。
尤其,不管做成什麼樣,都有人認可和欣賞。
她儘力克製笑容,板著臉,“你要是喜歡,那就給你咯。”
“嗯,喜歡。”邵衛國把她的筆記本拿過來,目光灼灼地說道,“都給我吧,回頭給你買新的筆記本。”
“好……”
陳可秀再不知道要說什麼,悶頭去洗臉刷牙,避開他灼熱的視線,裡頭除了欣喜、愛慕,還有幾分敬佩。
實在是看得她很不好意思。
敬佩什麼呀,就這種水平,前世的畫圈裡,一抓一大把。
隻不過是占了年代的優勢,怎麼拿眼神,好像她什麼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天才一樣的。
這種眼神,簡直要把她的虛榮心抬起來了。
邵衛國就是這麼想的,覺得她就是才女,什麼都會,而自己就是個大老粗,甚至又開始自卑起來。
他捫心自問,自個兒真的配得上她嗎?
強行把她留在身邊,扣在家屬院,不就是將鳳凰囿於
囚籠,無法讓她飛上天?
他真的很矛盾,不知道應不應該放她離開。
因為,是真的舍不得。
陳可秀洗完臉,發現他盯著畫,目光沒有焦距,神色晦暗不明,一看就是在走神。
本不想搭理,可想了想,還是輕聲問道,“怎麼了。”
“嗯,沒什麼。”邵衛國語氣有點生硬,但是想到她不喜歡這樣的語氣,不然又說他不如一根木頭,躊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