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彆人沒有帶,她反而帶過去,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像就是去占了彆人的便宜。
蔣嫂子見她還是彆扭,無奈笑道,“人活著,都是得有點朋友的。你說你把界限劃得清清楚楚,時間長了,人家覺得你不對方當自己人,還怎麼和你來往呀。”
陳可秀點點頭,“好,我明白了。”
她其實一直都明白的,但是總覺得吧,路都是自己在走,有沒有朋友無所謂。
而現在,好像
有點不太一樣了。
回到家把東西收拾好,現在天熱了,肉怕是放不住,她選擇加鹽先炸了,直接放到油罐裡。
把家裡裡裡外外又收拾了一遍。
這幾天沒什麼時間,都是邵衛國做家務,他回來還得做飯洗碗,甚至還給她洗衣服,沒有辦法顧及到方方麵麵。
她整理家務又愛摳細節,邵衛國回來,她都還沒收拾完。
看著她踩著矮凳子擦那扇很小的玻璃窗戶,邵衛國額頭突突直跳,“要做什麼,等回家告訴我就行了,彆做這麼危險的事兒。”
不是懷了孩子,還爬高踩低的,要是摔下來可不得了。
陳可秀回頭看著他笑,語調卻是陰陽怪氣,“喲,以前是誰說的,什麼活婦女乾不得,嫂子們都是這麼過的。現在這麼緊張,是緊張我還是肚子裡的孩子?”
邵衛國無奈極了,又無法反駁,走過去,借著身高的優勢,拿了她手裡的抹布,直接擦了起來。
“不能胡亂擦,要橫著,然後豎著。”
邵衛國按照她說的做,末了才無奈道,“我怎麼覺得我像你的長工?”
陳可秀樂不可支,“那不一樣,長工有工錢的,你又沒有。”
兩人把剩下的活收拾完,就出發去高嫂子家。
夏天的日頭長
,依舊還有餘暉的光,邵衛國早就不避諱拉手這樣的事兒了,握著她的手,穿過許多人家的門口。
陳可秀突然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她的人緣好像變好了,大家還會給她打招呼。
大院也變了顏色,嫋嫋炊煙,落日餘暉,映著新刷的油漆,還有紅色的牆報,斜斜掠過的飛燕,莫名覺得歲月靜好。
她心情飛揚,彆人和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