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皇執掌色欲之道,能夠操控欲望及繁衍生殖的色欲之主,在這方麵肯定是要有些特殊的,而且您誤會了,並不是每一位父皇的子嗣都是魔尊。”
他的眯眯眼稍微睜開了一些,看著地麵上正在全力攻殺的深淵大軍,對血魔尊介紹道:
“父皇掌有繁衍與生殖的權柄,繁育子嗣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簡單的一件事,事實上這些家夥,都算得上是我們的弟弟妹妹。”
聽到這裡,看了一眼那支浩浩蕩蕩的大軍,血魔尊的眼神中才真正露出了震撼的顏色。這恐怖的繁衍能力,竟然血魔尊都有些害怕。
“我們兄弟姐妹除了少數幾位,其餘可不是生下來便能成就魔尊,而是要在不斷地廝殺掠奪中爭取,表現出色,得到父皇的青睞與賜福,才能擁有皇子的尊號,成為強大的魔尊。”
盧瑟有些懷念的笑了笑,接著說道:“以前啊,我也像他們這樣,後來我殺死了一百四十九位兄弟姐妹,才被父皇看重,提拔到了皇子位,那段時間真是可怕,但也很有意思。”
銀發長著羊角的俊秀青年盧瑟的語氣自始至終都非常平和淡定,沒有一絲一毫的焦灼與急迫,仿佛任何事都無法在他心頭引起波瀾,仿佛他與血魔尊是許久未見的好友,兩人隻是在隨意聊天。
越是這樣不起眼的家夥,血魔尊卻覺得越發危險。
血海翻湧,波浪滔天,恍若滅世般恐怖震撼,與之相比,手持戰刀的盧瑟是那麼的渺小。
“說了那麼多,也算是我為你送上的最後一份禮物,接下來,還是請你趕緊去死,不要耽誤我們的正事。”
盧瑟看向滔天的血海,眯著的眼睛裡看不出異樣的光彩,他揮動戰刀,刀光縱橫,氣勢不凡。
上一秒還在看似友好的聊天,下一秒,盧瑟便出手了,手中的戰刀仿佛一道迷夢的寒煙,電光火石,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以及恐怖絕倫的速度,直接對著血魔尊當頭劈下。
血魔尊的手中出現了一柄修長貴氣的單手劍,細若柳枝,寒光瑩瑩,他揮劍應對,擋下犀利刀光。
“鐺鐺鐺鐺...”
一連串的脆響聲,血魔尊手中的長劍猶如柳枝一般與盧瑟的長刀觸碰,光影縱橫,人影交錯,刀劍相加,難解難分。
但打著打著,血魔尊覺得越發不對,他的這柄劍是他用族內最珍貴的材料,花費了巨大的代價請求金魔族打造出來的寶貝,絕對算得上是魔尊境都難尋的好劍,輕靈迅疾,最適合他們一族使用,但不知為何,今日對上這銀發男子的刀,這柄劍卻隱隱有了不敵之感,似乎很快就會折斷。
血魔尊退後數十步,回到自己血海中央,打量著手中的寶劍,發現劍身已經布滿了裂痕,即將要廢掉了。
他心痛不已,又大感不解,剛才那幾招隻是試探,兩人都沒有用出全力,怎麼可能輕易就讓自己的劍廢掉?除非是那把刀有問題?
看著血魔尊的動作和表情,盧瑟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他非常坦然地說道:
“我這柄刀啊,是父皇親賜給我的寶刀,無物不破,無堅不摧,聽說便是用古老歲月以前,一隻誤入深淵的魔牛的牛角為材料做出來的。”
他看向另一處戰場,那邊牛魔尊與魔皇之子瓦倫的絕命對攻已經結束,兩邊都選擇了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