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橙子便在半空中停住,又輕緩落下,“你是越來越不怕了!”
“我佛慈悲,三公子與佛有緣,為何還要怕你。”
小少年叫阿現,江箭芝一直覺得這個孩子就是他的克星,非要跟他較勁邀他入佛門,要知道他還有好多人生大事等著他去做。
奈何他賣的橙子最合他胃口,人也跟橙子一般鮮嫩順眼,否則早把人暴打一頓攆出這條鬨市。
“我耳朵都聽起繭子了,你還說的不夠煩?”
阿現呈上滿滿一籃子新鮮的橙子,“哪日渡三公子入佛門哪日便不問,今天三公子也是隻來買橙子?”
江箭芝眼裡的光瞬間被橙子的新鮮比下去,但他白皙的臉龐俊美的五官與橙子卻相得益彰,看得阿現一瞬失神。
江箭芝黑亮的眸子盯著他的眼睛立馬變了味,看得阿現又發怵。
“三、三公子,你彆這個眼神,有事直說行嗎?”
小家夥反應倒挺快。
“黑眼圈這麼明顯,昨晚乾什麼去了?”
“昨晚?”阿現努力回憶。
“出家人不打誑語。”江箭芝朝他揚了揚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阿現眼睛尖得很,連忙道:“我說我說彆動我橙子,先做臨時工後看天燈,快淩晨眯了一會就出來賣橙子。”
江箭芝停下對橙子邪惡的五指,眼裡又有了光,“帶頭的是誰?”
阿現推籃子給他,“你買了橙子我帶你去找他。”
江箭芝拽著他耳朵,“你小子膽肥了,還不快走。”
阿現故意抬高淒厲的喊聲:“疼疼疼。”
*
這幾日,江決明一直在金頂上,他像是在觀測什麼,也像在等待,有時又像在留戀什麼。
江赤芫解讀不了,或許都有。
江箭芝辦完事便獨自送來蘇木薇下注所贏得的銀票,江赤芫一看這麼多,接過江箭芝遞給他的賬本。
賺了整整四千五百三十二兩。
江赤芫不禁問:“怎會這麼多?”
江箭芝看上去一臉不屑:“她讓朝顏買的。”
那剩下的數目對於阿薇來說應該也不難,畢竟大哥都甘心讓她一次。
幾日下來,江赤芫神色疲倦,失去往日光華,江箭芝也不知該如何寬慰他,可能蘇木薇一夜間的風光掩蓋了一些事實,就怕二哥故意迷失方向。
“二哥,如果她醒過來,還需要在有限時間內賺得五千一百二十八兩才能免去死罪。她犯的死罪與她欺騙你的事實並不能被那場鬥酒洗刷得什麼都沒發生。”
江赤芫放下賬本,“慕荷已經不告而彆,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要說阿薇壞話,她如今命在旦夕旁人說說也就罷了,你是我三弟,她是你嫂子,以後彆當著弟子們去找她麻煩。”
“二哥!我查過,那些天燈都是她放的,還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