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的回答是他早年的確與夜火山莊有過生意來往,但延酒軍在父親死後便沉湎淫逸,之後隻向嶽父打探過那方麵的藥物便再無往來。”
江赤芫說到最後語氣漸低,唯恐蘇木薇追問他藥物是什麼,接著道:“目前來看,歹徒的目標是蘇止行,隻是碰巧砍壞木箱,造成意外。你想想如果沒有這場意外,誰最有可能接觸到這批藥材?”
蘇木薇並沒察覺江赤芫在試探她,暗中竊喜得知這些消息,也不再為難他說的那方麵的藥是什麼藥。
“據我所知,到貨後第一件事是檢查貨,普通藥材是管事檢查,重要的藥材都由我父親。”還好父親沒事,不過怎麼說事情發生都對蘇家不利。
“不排除是嶽父的競爭對手借夜火山莊掃除障礙。”江赤芫道,“你有什麼看法?”
這些父親定是心知肚明,卻沒有告訴蘇木薇,回想前世,這個時間江赤芫與慕荷已經查到父親,幾天後她便開始步入顛沛流離的逃亡日子。
而這一世,蘇木薇意識到隻要她活著,死亡便不斷找上門,如果她能躲過死亡,一定會浮現前世不知道的疑團。
眼前的江赤芫定隨時隨地都在等她露出馬腳。
蘇木薇捏緊手指,“以前我的心思都花在二公子身上,現在都花在活命的事上。”
果然,江赤芫一聽這話便黯然失色,不知在想什麼。
白前的聲音傳進來:“公子,到了。”
馬車停在一家路邊餛飩店,撩開簾子便見外麵炊煙寥寥。
雖是一家路邊攤,生意卻不錯,幾張桌子已是坐得滿滿當當,吃餛飩再喝果子酒,蘇木薇光想想都吞咽幾下。
過去在這家店鋪裡,她姐弟多次攆走其他客人,包場吃喝,想想那時無憂無慮真痛快。
附近的常客熟知蘇家有一雙兒女時有賴賬的惡習,對此唾棄避之。
又貪念蘇木薇身上的奇香,經過時狠狠聞到底。
蘇木薇江赤芫四人站了半響也沒有人上前招呼,朝顏正要上前問話,老板九歲的女兒頭頂兩個辮子角,身係粗麻布圍裙,一副不歡迎地模樣迎上來。
稚氣未脫叉著腰道:“本店不待客。”
還沒開口就被拒絕,而且小丫頭的目光並不在意是個姑娘都想多看幾眼的臨蒼君,而是帶著憎恨的目光瞪著蘇木薇。
蘇木薇無視她的逐客令,走到一桌人麵前。
正埋頭狼吞虎咽的客人瞟見她的裙擺,抬眼便見她人畜無害兩眼彎彎,瞬間被食物哽住,露出膽怯的目光,顧不得形象趕緊起身讓坐。
“謝謝。”蘇木薇禮貌回應,斂裙坐在長木凳上,回頭衝一臉緊繃的江赤芫溫婉道:“夫君,你來坐啊。”
夫君?!
明知她在演戲,江赤芫卻還是被這聲“夫君”叫得臉熱心跳。
蘇木薇望著夜幕剛落的天空,又看看灶台上備的食材,“甜丫頭,我們是來增加你的收入怎麼能說不待客了,給我們分彆來二兩餛飩,一碗果子酒。”
甜丫頭掙開母親拉拽她的手臂,走到江赤芫跟前,一張稚嫩的臉冷冷質問:“您是她的夫君?”
普通百姓沒見過臨蒼君本人,最多見過盜版的畫像。
加上蘇木薇剛召喚雄鷹剿滅毒蛇蜈蚣,一時間吸引不少人圍觀,人潮擁擠。
這種場合箭芝擅長,江赤芫很快凝眉冷目,在眾目睽睽下被一個小姑娘質問,臉色更加不適。
每每這個時候白前上前接下,“小姑娘,我們是來吃餛飩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甜丫頭把視線移到白前很有辨識度的油麥色臉龐,小樣冷厲:“他是她的夫君為什麼不敢承認,難道是不願意同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
母親深怕女兒這麼玩鬨招來殺身之禍,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