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顧端,他跟七月不知在絮叨些什麼,瞧著像是在哄姑娘開心。七月一臉羞澀低著頭不語。
魏劍:“借過。”
他從二人中間穿梭而過,去搬一側的木製暗紅色紋幾,好為朱展放置茶盞。
幾人很是放鬆,顯然是未把此比試放在眼裡的,贏了皆大歡喜,輸了嘛,也有回旋餘地。
總歸,他們不會虧。
小姑娘願意賭,索性便讓她玩玩。
隻有楊溪和江霽,楊溪是確確實實認真對待的。至於江霽,他也是放在心上了,畢竟蕭景滕口中的賭注是楊溪這個活生生的人。
因事出突然,更顧不得什麼“算”和“馬”計數如此專業的玩法,即定一人十支箭,輪流投射,投中多者即獲勝。
待備好一切,索性清了戲台,將比試地定在了戲台上,楊溪與蕭景滕二人對坐,每人手執兩箭,輪流投射。
朱展分坐楊溪右手側,他左邊站了朱敏忠,右邊站了魏劍。
看熱鬨的人將戲台周遭圍了個滿,起哄聲疊起彼伏。唯最東靠角落一處長桌旁,一黑衣男子一麵品著茶,一麵透過人群縫隙瞧向戲台上的楊溪。
先發者為楊溪,許是手生,並未投進。
引來唏噓一片。
“先前誇下海口投壺,我看這是太過自負罷,也不過如此…”
“誰說不是呢!還真以為這姑娘有幾把刷子呢…”
……
江霽隻是看了那幾人一眼,幾人倏地閉上了嘴。
蕭景滕狂笑著,滿是玩味的看向楊溪,道:“莫怪爺不懂憐香惜玉,咱這投射技藝實在是爐火純青,讓不得你。”
“箭”未久拿,亦未快丟,話語間,他抬手,“箭”便緩緩歸入壺中。
於是周遭的起哄聲又起了來。
此刻楊溪仍是鎮靜的,她耐著性子瞄準壺口斟酌下抬了手。
顧端高聲道了句“加油”。
仍是未進。
可蕭景滕那邊又投進了。
倆隨從衝著楊溪喝起倒彩。
若說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對麵還有倆神經病衝她做鬼臉!讓她本是緊張的心放鬆了些許。
因為實在…太好笑了!
楊溪儘力忍著笑,抿了抿嘴。
在對麵那倆隨從看來,卻變成了挑釁的撇嘴。
或許是得以放鬆,楊溪第三下投了個漂亮的雙龍入海,兩隻箭雙雙入了壺。第四下又投中了去。
蕭景滕那邊太過狂妄,第三、四下並未投中。
他投時,倆隨從還未見投中呢,便提前喝彩。結果,惹得蕭景滕一頓臭罵,還踹了兩人一人一腳。
上半場便以楊溪三,蕭景滕二告終。
中場休息。
朱敏忠親自為楊溪端了盞茶,笑道:“想不到啊,你竟真有如此功夫,許是我小巧了你,倒以為你是裝腔作勢呢。”
楊溪起身恭了恭腰,道:“不敢勞煩您給我斟茶。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