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魚應聲,對於少爺的命令他從來無條件服從。
“那個…少爺,我們現在是要回南苑,還是回西庭啊?”將車開出第八區後,杜
魚忽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弱弱地出聲問道,但他透過後視鏡望過去,卻見自家少爺仍是閉目凝神,沒有半點要開口說話的跡象。
良久,就在杜魚幾乎要憋不住再行詢問的時候,秦之航說話了,惜字如金道:“西庭。”
聽到這連個字,杜魚猶如吃了定心丸般,終於鬆了口氣,神色歡快道:“好嘞。”
微微側眸,目光透過車窗看向窗外一閃而逝的灰暗景色,秦之航沉下寒眸,眼底氤氳著一抹化不開的濃霧。
晴晴…
你到底,在哪裡呢?
為什麼要不告而彆?
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
你可知,我已經沒日沒夜地找了你整整一個多月了?
你又可知,我很想你?
錦園。
小彆院。
“古承陽,陳晗呢?”
偌大的貴族套房裡,金絲鋪就的地毯上,男人一襲白色浴袍頎長站立,聲音微澀。
剛沐浴過的他神清氣爽,墨色頭發柔軟低垂,耳畔幾縷濕法微貼,襯得他那張剛毅英俊的格外俊朗迷人。
聽到自家老大的叫喚,守在門口的古承陽趕緊開了房門,站在門口恭敬道:“陳晗他…他有事出門去了。”
“何事?”拿了一條乾毛巾擦拭著滿頭濕發,莫少辰恍若漫不經心一般淺淺問道,然聲音卻是讓人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這個嘛…”
他能說是私事嗎?
兀自擦擦汗,古承陽正思索著該怎麼開口,卻不料首領又扔了一句話過來:“罷了,不管他。你現在傳令下去,三天後的行動取消。”
“什麼?”聞言,古承陽大驚,白淨的臉上滿是質疑,“老大,你不會是因為陳晗那小子玩失蹤,所以打算要爽約的吧?”
“與他無關。”莫少辰淡漠道,心底卻是莫名地想著一個人。
想著她那張清秀可人的俏臉,以及那雙漆黑湛亮,好似能目空一切的的明眸大眼…
“那與誰有關?”古承陽一臉的疑慮,而後腦子一抽,像是想起了什麼,兀自摸著下巴陰沉沉地道:“哦,我明白了!老大,你該不會是想把後麵的時間空出來去約薄家的千金小姐,薛安喬吧?”
“她,還不夠那個資格讓我空出時間。”嘴角微微上揚,莫少辰冷哼一聲。
隻有那一個人,才有這個榮幸能讓他破例。
話末,套房的成品衣櫃裡發出了一道極細的悶響,幾不可察。
但一向耳裡甚好的莫少辰又怎會錯過?
可當下,他卻並未拆穿,而是一聲令下將猶自嘰嘰喳喳的古承陽給打發了出去。
而後,取了個高腳玻璃杯,給自己斟了一杯法國紅酒,斜著身子坐進柔軟的沙發
裡,深眸微睞,細細品茗。
“怎麼,還不打算出來?”約莫過了五分鐘仍不見櫥櫃裡的人有下一步的動作,莫少辰哼了一聲,肅眸寒冽疏離。
櫥櫃那邊,沉默了大半天的薛安喬猶豫著終於還是打開了櫃門,緩緩移步走到自己所深愛的那個男人麵前。
“向哥哥…”細嫩瑩白的小手緊張地捏著裙擺一角,薛安喬一頭金黃色的大波浪卷發亭亭玉立,像一個做錯壞事的小孩,低垂著頭顱緩緩走到莫少辰的身邊,一雙明眸善睞,眸光水漾迷離,嬌顏泛起一層淡淡的可人酡紅,讓人見之好不心疼,頓生憐憫之意。
莫少辰,這個她深愛了整整十年之久的出色男人,霸道、冷魅、英俊、桀驁不說,年紀輕輕地更是好幾家跨國公司的總裁,身價千億不說,私底下還是黑市有名的管事首領,主掌黑白兩道的業務。
但他性子涼薄,不喜女色,多年來身邊都未曾有過一個像樣的女人,而且行事素
來雷厲風行,不給他人留有餘地退路,在商界、黑道界、賭石界等都是一個令人聽之聞風喪膽的厲害角色!
早在十年前那場過場宴會上與他一見後,她就已經深深地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他!
她薛安喬立誓,這麼完美絕世的男人,絕對要歸她所有!
誰都彆想來分一杯羹!
本來今日是她老媽子的生辰,她該在家為她慶賀祝壽的,但聽聞他今日回家,便丟下了老媽子,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急匆匆地跑來找他了。
為了見他,她今天甚至還推掉了青梅竹馬謝佳程的邀約,還特地穿了一身火紅的深v的緊身短裙,目的就是為了能在見到他的時候,讓他驚豔一番,能夠多看自己兩眼。
但眼下,無論她如何款步走來,眼神迷離,嬌唇輕咬,眼前的男人始終都未曾看過她一眼。
咬咬牙,薛安喬膽子一橫,索性一撩金色長發,細白長腿一伸過去,就將整個人都直接跨坐到了男人的腰身上,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香氣,薛安喬一個心悸紊亂,頭顱微垂就欲要去親吻男人好看的薄唇。
冷哼一聲,莫少辰不曾為之所動,大手執起高腳玻璃杯抵在薛安喬紅豔欲滴的香唇上,嘴角擒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聲色冷淡道:“許久不見,我倒是不知薄家的教育何時變得如此開放了?薄大小姐的矜持又上哪兒去了呢?”
聞言,薛安喬麵色酡紅,羞恥之心蕩然滌過心頭,但為了這個男人,她從來都可以不管不顧,做儘絕事的。
邃,不依不撓,柔嫩小手抵住他的胸膛,緩緩滑入他的衣內,柔弱無骨的身子貼得更深,在他耳邊嗬氣如蘭道:“哥哥,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