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末,她最好的朋友已經舍棄自己離去,師傅慘死,師兄重傷…更甚者,就連自己最愛的那個男人,也無情地將自己給雙手推開。
當然,那卻已經是後話了。
“就算你說得再有理,但是殺人,總歸是不對的。”斂下眸光,蘇念晴漠然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趕儘殺絕!這就是我姬煌這一生都踐行的座右銘。”打著方向盤,姬煌的目光堅定而肅靜,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鏗鏘。
她是一個很強勢的女人。
蘇念晴心想。
砰砰砰——
忽地,正在疾速行駛的車子忽然被後麵的人給狠狠撞上了!
但是礙於這部是姬煌最愛的改裝跑車,車身所用的都是最為堅固的材料,因此車子雖是被後麵的人給追尾撞上了,但好在受創不大。
哼!
敢撞她心愛的愛車薩莉亞?
姬煌嘴角勾起一抹冷邃的笑意,看著後視鏡裡的那輛黑色小轎車,故意放慢了車速開在了那輛小轎車的左側,在對方撞上來的時候迅速提速避開,而後再繼續減速,在對方欲要再度撞上來的時候又險險地避開…
如此一來二往,蘇念晴很想下車狂吐一場!
她已經感覺自己的器臟全都移位了,身體冰涼得厲害,都有些使不上勁,軟軟地
癱倒在副駕駛座上,半天都不想再動一下。
車子在這個時候已經開進了一片山林,繞著迂回的山路一路往上,而山路的一側便是高高的斷崖。
在一個山路的轉彎處,姬煌故意放慢了車速,挑釁一般狠狠撞了後麵的車子好幾次,在成功挑起對方的怒氣後,迅速踩油門拉開距離,一個漂亮的漂移便妥妥地繞過了山路的拐彎處,進入了平直的道路。
然,他們身後那輛小轎車卻是在加足了油門後,沒有看到山路前方的拐彎,車輪一個刹車打轉便直接衝出了柵欄,掉入了山路邊的斷崖!
透過後視鏡看著身後那驚險的一幕,蘇念晴頓覺全身冰冷不已。
那樣活生生的人命,就在她眼前被殘忍地抹殺了?
但看姬煌,她卻是一臉的從容,仿佛做這件事情就是天經地義的一般。
許是,已經殺人如麻了吧?
車子又開了好一會兒,才在一棟雙層彆墅停了下來。
開了車門讓蘇念晴下車,並丟給她一串沉重的鑰匙,姬煌囑咐道:“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放心,這裡很安全,那些人是追不上來的。彆墅裡麵吃的用的玩的都有,你先進去休息休息,我辦完事情就會回來接你。”
語罷,也不管蘇念晴答不答應,便開了自己的愛車跑遠了。
看著那輛跑遠的紅色跑車,蘇念晴好生無奈。
居然就這樣被人當成物件般,給中途放了下來?
歎口氣,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滾燙不已,傷穴的痛楚亦是愈演愈烈,蘇念晴眉頭一攢,無多猶豫地便返身去開了門。
彆墅內,一片靜謐無聲。
裝飾精致而素雅,簡單潔淨,舒適安心。
室內的一切物品都放置整齊,衛生打理得井井有條,周遭的環境也很舒適怡人,看得出這彆墅的主人極愛喜淨與喜靜。
這裡,是姬煌的彆墅,還是薛邵廷那廝的?
從客廳的飲水機裡裝了杯乾淨的水解渴,蘇念晴在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
緩了緩,待得大腦的那股暈眩過去,蘇念晴便盤腿打坐,按照師兄所教授的方法,運行體內的氣,慢慢疏導,調理…
接著再點按自己的傷穴,忍著鑽心的痛楚慢慢推拿。
人體命門穴位一旦被傷,要想再要恢複如初必須通過藥物與外力來慢慢調節。
如此,蘇念晴一打坐下來,便用了好幾個小時。
直到屋外的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全身都被冷汗給浸濕後,她這才停止了打坐運氣,感覺穴位沒那麼疼痛了,體內亂竄的氣流也慢慢趨於平靜。
擦了擦臉上的汗珠,蘇念晴看了看室內,沒發現一樓有客房後,便起了身去往彆墅二樓,在找到了主人房後便打開了裡麵的衣櫃,從裡頭挑了一套乾淨舒適的換洗衣物出來。
這房子果然時常有人來住,屋子裡的所有用品都是一應俱全的,有些東西甚至都還是剛買回來沒有拆下標簽的。
拿了一件寬大的白色襯衫跟一條休閒的牛仔短褲後,蘇念晴四下查看了一圈,再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後,便去了房內的淋浴間。
勞累了一整天,她打算先洗個澡再來從長計議。
而就在她進入了淋浴房後,一抹身影悄聲無息地來到了彆墅的後門,手腳麻利地爬了窗戶進去。
借著屋外的月色,依稀還可以看到落在窗台上的幾滴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