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彙,緊箍咒一般,蕩滌過她的心裡。
心下陡然間湧起一陣異樣的翻滾,蘇念晴有些呆了呆。
這兩個字,帶有承諾的意味。
是她曾經最為奉承的一個座右銘,隻可惜…
上一世,她所有的愛戀,所有的癡心,所有的真情,統統都給了謝逸軒那個不值得付出的負心漢!
那種被深深背叛的痛楚猶在,疼得她不敢再輕易去相信任何一個人的承諾。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彆開玩笑了。”心下悶悶地,蘇念晴喃喃說道。
“承諾這種事情,我從來不開玩笑。”難得斂下玩笑的
神色,薛邵廷難得這麼實誠道。
修長的手指慢慢掐上她粉嫩的臉頰,摸著她肌膚的柔嫩滑膩,嘴角輕揚,複又邪忤地說道:“記住了,你是爺定下來的女人,這輩子你就隻能是爺的了!彆妄想能夠在外頭給我戴綠帽子!”
哈?
無賴!
蘇念晴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半晌未語。
“還有,看診的時候離那些男動物遠點,不要被吃豆腐吃虧了!”伸手捏了捏她秀挺的鼻子,薛邵廷將自己的臉貼過去,在她的脖頸間無賴地蹭了蹭。
心下猛地一怵,蘇念晴被他蹭得幾乎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
節操也估摸著,掉得差不多了。
“你覺得我會是那種被人吃豆腐的主?”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蘇念晴嗬聲道。
“嗯,在外人麵前,不會。不過,在我這裡,很形象。”嘴角不易察覺地揚起,薛邵廷順著她的話,饒有所思道。
話語,有一股戲謔的意味。
聞言,蘇念晴又被他堵得沒話說了。
這個殺千刀的登徒子!
不僅在言語上占儘她的便宜,就連行動上也是半點不饒人的!
偏偏——
她幾番掙紮下來,又會被他給征服,到最後竟然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真是,窘迫到了極點呀!
避開這個對自己半點好處都沒有的話題,蘇念晴撇撇嘴,半點都不想理他,可偏偏對方卻是難纏的主,思及此,她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隻得放低了聲音,打著商量的語氣對他說道:“你起開一點好嗎?你這樣抱著我,我難受,不好呼吸。”
他都一米八幾的身材了,肌肉又那麼堅硬,這會兒將全部的重量都施加在她身上,她隻覺肺裡的空氣都要被壓擠完了,悶悶地很是不好受。
再加上他方才那麼灼熱的吻,她到這會兒都還沒緩過勁來呢。
呼吸,還是沒有恢複規律。
手抵在他胸膛堅實的肌理上,蘇念晴能夠感覺得到那裡輕輕的震動,帶著一聲微不可聞的笑意。
臭男人,有什麼好笑的哇!
得了便宜還來賣乖!
室內一片黑暗,即便是借著窗外的光亮,也無法將眼前的人兒看的透徹,薛邵廷隻輕輕笑了笑,便良心發現地兩手一撐,支起了身子在她的身邊慢慢躺了下去。
蘇念晴以為自己終於得到自由了,但好景不長,那廝才剛躺好,便調整了下姿勢,又朝她伸出了手,扣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複又攬到了他的懷裡。
溫熱的氣息夾雜著一股好聞的淡淡香氣,氤氳噴薄在她
的臉上,讓她的意識有一瞬間的恍惚。
眼前這個冷魅而霸道的男人,確有可以讓人為之沉淪的魔力。
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隻是安安靜靜地摟著她,沒有再要欺負她的意思。
這樣的擁抱,她其實也沒吃多少虧。
頭枕在他強而有力的臂彎裡,被他輕柔地摟著腰身,他的身體較之常人的體溫又有些偏高,在這間開足冷氣的房間裡,讓她猶如掉入了一個溫度適宜的暖爐裡,舒適得不像話。
“這樣,可以順暢呼吸了?”好笑地看著她,薛邵廷輕輕哼了一聲道。
“…額,嗯。”感覺腦子的反應有些慢半拍,蘇念晴暗
暗地將自己給鄙視了一番。
真差勁,這樣就沒轍了?
蘇念晴,你的淡定呢?
難道都統統見鬼去了嗎?
“那就沒問題了?”邪忤一言,薛邵廷哼聲道。
感受到他氣息的轉變,蘇念晴剛鬆懈下去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身子一僵就要趕緊在他未有動作之前跟他保持點安全距離。
但,理想是很美好的。
現實,是很殘酷的!
她剛脫離的魔爪,這會兒又朝她伸過來了!
霸道的吻,精準無誤地落了下來。
腰身被禁錮住,蘇念晴縮了縮身體,往後退了退,但仍是沒有逃過。
推搡著抵在他胸前的手,漸漸地都有些無力了下來。
清風細雨一般的碰觸,讓她緊繃著的神經漸漸鬆懈了下來。
如此的登徒子,蘇念晴縱使有再好的耐性,此時此刻特也都快要給他徹底消磨完了。
感覺到他熾熱的目光,蘇念晴無疑慌神了,忙條件反射地縮起身子,不斷地往後退去,使勁地用手推搡著他,極儘全力地想要去逃離他,語不成調道:“薛邵廷,你…唔…你彆…”
但那廝,完全就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