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作孽
而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歉意開口道:“對了,丫頭,我家婷婷最近有沒有來找你的麻煩啊?”
“沒有,爺爺就放心吧。”蘇念晴遙遙頭道。
經過上次的懷孕風波後,謝曉婷是一直都看蘇念晴不順眼的,一逮到機會就會對她冷眼相待,惡語相向的。
“哎,都怪我造孽啊,早些時候太寵她了,居然將她教養成這個樣子,讓顧家出了這麼一個敗壞門風的幺蛾子,我真是愧對老祖宗啊。”談及此事,顧庭是一臉的歎息。
在發現謝曉婷懷孕給薄家戴了綠帽子後,他就一直問她孩子是誰啊,但她居然卻說不知道,連那個男的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被吃乾抹淨後就灰溜溜地走了,氣得她盛怒之下險些把她給打死。
真是作孽啊!
於此,他讓她去打掉孩子,她母親卻是不肯,不過也是,謝曉婷怎麼說都還小,貿然滑胎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但孩子的父親身份不明終究是個硬傷,倘若她把孩子生下來,那就真的是讓顧家徹底淪為他人的笑柄了。
上次召開記者會的時候,他們全家一同出席,萬分誠心地向薄家道歉,是他們顧家信譽丟失,不求能夠得到他們的原諒,但也請求能夠做點什麼補償。
但是記者會召開的時候薄家沒一個人來的,事後更是避而不見,就是態度鮮明地表示要與顧氏集團劃清界限的立場。
記者會召開後,謝曉婷的一生已經算是給悔得徹底了。
雖然他們對外宣稱孩子年輕,是遭了他人歹手才會走錯路做錯事的,但依然無法挽回她的各種負麵報導,甚至還一度還演變得很是變本加厲。
記者會召開那段時間,顧家所有人的電話幾乎都要被媒體給打爆了!
各種謠言與傳聞滿天飛,虧得他花了許多氣力和時間來疏通關係,才勉強將這出場風波給壓製了下來。
如今,除了讓謝曉婷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安心養胎外,他也已經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方法來解決了。
試問,他的孫女如此不自愛,還未婚先孕,哪個豪門世家會願意接納她做媳婦的?
不拿了掃帚將她掃地出門都已經是對她仁慈的了吧?
“爺爺彆這麼說,年輕人嘛,難免會有做錯事的時候,能夠改過自新就好了。你也就彆太生氣了,鳳婷身子骨差,不適合做滑胎,孩子生下來的話還會好些,爺爺彆擔心,我會負責鳳婷與寶寶的安全的。”蘇念晴說道。
雖然她很討厭甚至憎惡謝曉婷,但怎麼說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是無辜的,看在孩子
與顧庭的份上,她不會袖手旁觀,會給她好好養胎養身,讓她生下一個健康的小寶寶的。
“那個蠢孩子啊,都被人吃乾淨了還不知道對方是誰,這會兒一懷孕看誰還敢娶她!”一提起謝曉婷,顧庭就有一肚子的火氣無處撒。
這罵也罵了,說也說了,但都無濟於事,於事無補,他都已經不想再對這件事情插手了。
然每天回家都要麵對那對哭哭啼啼的母女,更是讓他糟心不已。
這段時間他已經從那個家裡搬出來,住到一個小築清心去了,否則他一定會控製不住自己去收拾那個讓他失望透頂的孫女。
“爺爺彆急,說不定鳳婷也許會有真愛呢?船到橋頭自然直,爺爺也彆太擔心了,身體重要。”但見顧庭滿麵的鬱結,蘇念晴便出言相勸道。
“算了,是福是禍,都聽天由命吧。”歎口氣,顧庭已經不打算再去多管了,經
曆了大半輩子的拚搏,如今他已經是快心力交瘁,無暇再去打理那麼多了。
“爺爺這麼想就對了。”蘇念晴淡淡道。
“丫頭,你去忙吧,爺爺得空過兩天再來看你。”拍拍蘇念晴的肩膀,顧庭滿麵和藹地說道。
要是能夠把蘇念晴換成他孫女的話,他可就享福咯。
“好,爺爺慢走。”將顧庭送到醫館門口,蘇念晴朝顧庭揮了揮手。
待得他走了,她才回到自己的辦公間。
瞧著辦公桌上的日曆,估摸著再過幾天就該去學校報到了,雖然再世重生了一次,但蘇念晴的心裡還是很雀躍的。
這幾天,張少芳跟鬱文傑都在給她和郭佳慧打理入校要用的東西,什麼被單啊床褥啊墊子啊洗漱用具啊等等等等,一大推雜七雜八的東西都統統給打包到了一起。
“媽媽,不用拿這麼多東西的,到了那邊我可以自己買的。”看著母親將很多不太用得著的東西都忘她的行李袋裡裝,蘇念晴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我知道可以買,但是這些東西都是你平常經常用的,媽媽怕你到了學校用新的東西會不習慣,就全都給你裝上了。對了,你的書包裡還放有一些媽媽親手做的小點心,還有一些醃製的家鄉特產,你到了學校裡可以給你的舍友們都分享一點,跟她們打好交道,多交幾個朋友,知道嗎?”
“還有啊,在外頭可不比在家裡了,要記住千萬不能任性,也不要輕易去惹事,自己能夠做的就儘量去做,做不到的也要堅持…還要收一收性子,彆跟人家起什麼衝突了。這西市可是大城市了,不比雲城這個小地方,大都是些富貴人家的子女,脾氣什麼的肯定會比我們貧民裡走出來的嬌生慣養了些,媽媽就擔心你去了學校不適應,會被人給欺負了…”
邊往蘇念晴的袋子裡裝東西,邊絮絮叨叨地說著,張少芳仿佛有一肚子的話要跟蘇念晴掏心掏肺地說一般,一打開話匣子就停不下來了。
“好了,媽媽,你說的我都知道,也都記住了,你就彆擔心我了,我答應你一定會過得好好的。”摟著母親的脖子,抱了抱她,蘇念晴滿麵幸福地說道。
還是親人最溫暖了,前世的她就是個蠢貨,為了一個男人拋家墮子,活該沒好下場!
“行了行了,不就是去大城市裡讀書嗎,之至於鬨得跟生離死彆一樣的嗎?”將行李搬上車,回頭一見她們這對母女正在絮絮叨叨地話彆,鬱文傑皺了皺眉,淡然地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