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是蘇念晴!她昨晚跟我還有魯佳一起出去吃飯,但是後來我有事就先走了,留下了她跟佳佳,結果昨晚她就自己走了,把魯佳一個人留在那裡,還讓她…”
哽咽著,說到傷心處,鄭玉瑤竟是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聞言,秦之航的眉頭慢慢蹙了起來。
沒打算瞞著秦之航,欲要為魯佳討回公道的鄭玉瑤將事情的緣由都托出來了。
隻是有意算計的那個人,卻是變成了蘇念晴!
“擦!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事實真相到底如何,你跟晴晴心照不宣,少在這兒含血噴人了!”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但是謝玉蘭絕對是相信蘇念晴沒有做壞事的,氣不過的她又跟鄭玉瑤對著吵起來了。
看著秦之航蹙起的眉頭,蘇念晴無聲地拉了拉正處在暴走邊緣的謝玉蘭,示意她
不要再跟對方起爭執了。
於此,謝玉蘭這才悻悻地收斂起了自己火爆的脾氣,站到了蘇念晴的身邊。
一臉不跟小人計較的鄙視樣子,氣得鄭玉瑤差點又要跟她吵起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朝鄭玉瑤點點頭,秦之航神色肅穆,語氣雖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卻是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堅決。
“是。”撇了撇嘴,鄭玉瑤心又不岔地應聲道。
臨行前,她故意地撞了下蘇念晴的肩膀,這才悶悶地走出了秦之航的獨立辦公室。
“你也出去。”目光落在謝玉蘭的身上,秦之航淡漠地如是說道。
“我也要走啊?可是教授…”這根本就不關晴晴的事情啊!
張了張嘴,謝玉蘭後麵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呢,就已經被秦之航的一記眼神給打退了。
“好吧…”悶悶地應了一聲,謝玉蘭不情不願地也跟著走出去了。
待得鄭玉瑤與謝玉蘭兩個人都走遠了,秦之航這才從轉椅上緩緩起了身,慢慢地踱步到了蘇念晴的身邊。
伸出手,秦之航滿麵複雜之色地觸上她的臉龐,聲色淡淡道:“為什麼這麼做?”
“什麼為什麼?我又沒做什麼,你這是在向我問罪?”嘴角輕揚,本是不想這麼說的,但想著這也許是個讓他討厭自己,厭惡自己,而後遠離自己的一個機會,蘇念晴便微微偏過頭去躲開她的觸碰,滿麵的不以為意,表現得很是狂拽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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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永遠不會跟你問罪的。”伸出去的手指一僵,秦之航的表情很是受傷
。
她總是如此,對自己時好時壞,時冷時熱的,讓他的心一直都倍受煎熬。
“如果你是想叫我為這件事情解釋點什麼的話,我隻有四個字——無可奉告。”往後退開一步,蘇念晴冷聲道。
知道他會相信自己,站在自己這一邊,但是他現在好歹是教授了,倘若處理得不公,一定會招來他學生的不滿,遭人在背後詬病的。
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傳出多少難聽的誹謗來呢。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是遊走了娛樂風波的風口浪尖上了,很容易就會把他給拖下水。
如此,她就更不能讓他來摻和了!
“晴晴,你不相信我?”緩緩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秦之航一臉的受傷。
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對她有怎麼樣的感情,她該是清楚的!
可為何——
如今的她,卻是要如此百次三番地疏離他,躲避著他呢?
“不是不相信,是沒有必要。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會自己妥善解決,你無須來摻和。”語罷,蘇念晴便強迫自己不要去看他那一臉受傷的表情,逼著自己說狠話,而後冷漠地轉身離開。
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秦之航無力地牽了牽嘴角,神色滿是無儘的落寞。
然,就在她的腳腳要踏出辦公室,她的手方要轉動門把的時候,秦之航緩緩勾了下唇角,聲色幽幽地說道:“是你把空間給轉換了對吧?”
但聽到‘空間’二字,蘇念晴邁出去的腳步猛地僵住,身形亦是隨著一顫。
空間?
他怎麼會知道空間的?
“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涼涼地落下一句,蘇念晴攢起眉毛,卻是沒有回過頭去。
“青玄還好嗎?”唇角微揚,秦之航定定地看著蘇念晴的背影,氣定神閒地緩緩吐出了一句。
聞言,蘇念晴瞬間就震驚了。
猛地回過頭去,她一臉見鬼的表情。
他剛剛嘴裡所說的青玄,不會跟她所認識的青玄是同一個人吧?
“很好奇?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看著她一臉驚詫與不可思議的表情,秦之航滿麵的溫和,並沒有因為說出了這些比較難以叫人相信的話語而與平常有半
點的不同。
眉頭猛地皺起,蘇念晴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不該這樣的!
他不應該知道這些!
在這世上,除了師兄跟師傅,她沒有更任何人談及過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詭異事件。
當初她的師傅淳於意出關後,便親自來傳授教導她醫道與針法,修煉之餘早就已經知曉了她在重生後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因著師兄跟她一樣也是重生人,她也就沒有什麼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身上所發生的都告訴了他們。
他們與她想象中的一樣,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因為淳於意本就是一個會掐指神算的世外高人,知道的詭異事跡比蘇念晴看到過經曆過的還要再多得多,這一切就算她不說,他也是多少都能夠推摸得出來的。
當即,師傅也隻是告訴她,珍惜自己所得到的。
其他的,就已經沒再多言了。
隻是如今…
居然連秦之航都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嗎?
他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