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下,有人倒了。周明煙看都沒看一眼,隻笑吟吟地望著暗處的Alpha上將。
陸尋燼頸上的抑製帶燈光跳黃,閃爍兩下,又恢複藍色。震動三下,宣告信息素水平穩定。
——讓在場人紛紛失控的薄荷氣味,在他身上隻引起了不到兩秒鐘的信息素拮抗。仿佛隻是走個過場。
下一秒,薄荷味就變淡了。周明煙打了個響指,示意樂隊繼續演奏。樂聲輕柔,還能動的把癱倒的抬出宴會廳,識眼色的招呼智械男仆過來打掃。從陸尋燼闖入不到兩分鐘,宴會廳已經恢複如常,周明煙露出頗為禮貌的困惑表情。
“抱歉,我不記得叫你來過。”她偏過頭去問一旁的Omega,“這是新人嗎?衣服挺不錯。”
這群人裡也許真有人不知道陸尋燼是誰。但多數人早就認出了五層星環。這會兒聽見她明知故問,都哄笑起來。
……陸尋燼見過許多次女人的哄笑,也知道該如何得體應對。但男人的哄笑聲他第一次麵對,被當成同類的感覺甚至引起了他一絲窘迫。
窘迫很快被惱火壓下去,他指尖用力敲了敲肩章,麵無表情:“我是陸尋燼。聯邦軍團今天早些時候聯係過你。”
“聯邦軍團?”周明煙看起來很驚訝,“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您那時候在陪我呢。”一旁的英俊Omega搭話說。
“哦,我在陪你啊。”周明煙笑,輕輕刮了下他伸過來的手背,看向陸尋燼,“所以我沒接到電話。您乾嘛還這樣闖進來?”
“你無視了議事委員會的調遣令。我本來可以直接逮捕你。”陸尋燼說。
“調遣令?”周明煙更驚訝了,“什麼調遣令?”
陸尋燼深呼吸。
他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這麼惱火過了。周明煙倒是厲害。
“至高聯邦,軍團議事委員會,一星期前向你下達的調遣令。”陸尋燼直視著她,一字一句地告訴她,“書麵和通訊各一次通知。你想好再說,自己到底收沒收到?”
“沒有通訊,通訊被我刪掉了。”英俊Omega直視著陸尋燼,顯然是在挑釁,“明煙姐姐已經不是軍人了,不用接受你們的臨時調遣。”
陸尋燼真的忍無可忍:“你是在主動告知我,自己違反了聯邦刑法,阻礙軍人執行軍務?”
“彆。”周明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