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汙蔑。”他哽咽著,但兩個軍官已經走上前來。
齊上將上下打量他,說:“你就先接受調查吧,看看周教官的話是不是冤枉了你。”
眾目睽睽下,龐天被兩個軍官給押走了。
場地頓時清淨了,少了一種藏汙納垢的煩人勁。周明煙沒什麼表情,也沒再看任何人,隻是說:“既然這事暫時解決了,我就先走了。”
有陸尋燼給她墊著,這群軍團老狗的質問比她想象的還要無力。何上將看著是想要叫住她,但齊上將按下他的手。
“周教官,下午來參加遴選儀式公布——”
周明煙已經扭頭走了,轉眼就跑起來,把齊上將的聲音甩在身後。陸尋燼看出她狀態有問題,馬上跟住。
兩人一前一後繞回了室內,周明煙咚地滑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女更衣室門口。陸尋燼隻晚了幾秒靠近她,她整個人已經瞬間被冷汗浸濕,臉色也難看下去,捂著胃部又是咳嗽又是乾嘔。
陸尋燼驚道:“怎麼回事?”
腳步匆匆到了她身邊。周明煙閉著眼睛:“我太久沒開流體艦了。”
蔣醫生說得沒錯,自己的身體真快作爛了。熬夜導致眩暈,吸煙導致呼吸不暢,酗酒落下病根的胃在加速中就已經劇烈不適,將近四年沒經曆過任何訓練,大腦也已經開始遺忘如何適應飛行。
“……開那樣的流體艦,本來就不可能好受。”陸尋燼聽起來似乎有些焦急,“地上涼,起來找把椅子坐著。”
“我會吐在你身上。”
從下了流體艦開始她就想吐了。所幸最強大的Alpha,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力也是一流,至少可以儘可能掩蓋住不適,先讓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滾蛋。
淡淡的尤加利葉氣息向下落。陸尋燼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往起架。周明煙頭暈目眩,站都站不穩,於是一把抓住陸尋燼頸後的衣領,把他往自己麵前按。
前一秒還難受,下一秒就突然動作。陸尋燼隻是愣了一下,就被她揪著領子原地控住。接著她整個人靠過來,額頭頂在他下巴上,深深地呼吸以便緩解眩暈。
可她的手仍舊不由分說地抓著他。
越是不適就越強勢,甚至修長的食指和中指都陷進上將柔軟的頭發,從腦後按著他,要他的頭調整位置,以便她靠得更舒服。
陸尋燼簡直是被釘在那兒動彈不得。周明煙仍然靠著他,閉著眼睛深呼吸。她的手指都把他抓痛了,而且那股若有若無的薄荷氣息,又開始折磨他。
“周明煙,起來。”陸尋燼麵無表情,“你靠著我算怎麼回事。”
“我走不動。”周明煙含糊地回答。”
“我扶你去找軟椅。”
“彆……咳……你乾嘛要折磨我?”
後頸又開始脹痛,眼看著剛才的藥都快白貼了,陸尋燼氣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