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的一個種族又怎會甘願屈居人下,為臣為奴。
文者,研讀萬卷;武者,煉氣修法。天界中有那麼幾個極好舞文弄墨的小老頭,整日研究一些不知所謂的秘法,標榜自己為了天界嘔心瀝血,魂散發禿。如此這般那般的折騰,倒真讓幾個小老頭研究出了一個害人害己的秘法——咒。
凡事總是機會與危機並存。縱是這幾個小老頭也沒能將這秘法中的危險剔除,便隻能一邊興奮一邊忐忑的將秘術獻上。
天界摘記仙使於天界史錄中記載:淩霄寶殿燈火通明,華貴獨坐,日落月升複日升。
九覃是九尾狐族的第一任族長。他被天界之人邀請時身懷六甲的妻子勸其莫去,然而作為一族之長,他實在無法嘴硬的拒絕天界的提議——天界管轄之下有一處靈氣充沛之地願贈與狐族休養生息,繁衍居住。
狐族強大,但六界中也不乏厲害之族。種族之間為了博得一塊靈氣極佳的居住地,往往會進行殘酷的廝殺。九覃身為狐族最強者,自是不怕,可作為一族之長,狐族長遠的發展才是最重要的。
九覃自知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知曉天界定有條件,若這條件是他有的,是他能給的,為了狐族他自是不會吝嗇。倘若是他做不到的,他也有自信天界不能拿他如何。
淩霄寶殿上,天帝穩坐高位,睥睨下方。
九覃初次見天帝,這位占儘了混沌初始之利的神,有著讓他覺得意外的掌管一方的氣勢與威嚴。可那又如何?他立於殿中,昂首挺胸,神態自若,不因自己妖的身份而有半分怯懦。
天帝:“九覃,天界管轄處的青丘,靈氣充沛,氣候適宜,是最適合你狐族生養之地,本帝可將其送於你族。”
九覃:“無功不受祿,天帝不妨說說交易的條件。”
天帝:“都說狐狸天性狡猾,狐族首領更是聰敏機警,天賦過人,同你這般聰明者打交道果真省時省力。”
九覃蹙眉。在他看來,狡猾是他們一族的優點,但他卻不喜歡彆人如此評價。
天帝:“我將青丘送於狐族的條件是——九尾狐一脈的最強者要聽命於天界最高掌權者,化為天界的刃,天界的盾,任天界差遣。”
九覃狐眸微微睜大,短暫的沉默後他嗤笑一聲:“天帝還是另尋他人吧。”言畢,轉身便要離去。
方邁出一步,便聽到高位上傳來一聲深長的歎息:“唉……”
他不以為意,繼續邁步而去,即將離殿時,殿門被一紅褐色結界籠罩,一個晦澀詭異的法陣自他腳底顯現。
天帝也從高位上走了下來,一步一步走進法陣。
九覃神色鄙夷:“天界自詡六界之中第一界,便是如此強迫於人的嗎?不過區區結界,又能奈我何!”
但九覃凝聚靈力時,臉色忍不住沉了下來。這結界,詭異得很。他凝聚的靈力都會被結界所吸收從而加強結界的威力,這結界就像一個喂不飽的惡鬼,他有多少靈力結界就吃掉多少。幾番試探下來,他額頭沁出一層虛汗,靈力也損耗不少。
“不必白費功夫了,你掙脫不掉的。放心吧,本帝不會殺了你的,你可是天界未來的戰神,天界一統其它幾界還需借助你的力量。”
天帝勾了勾手指,那結界就像生出了無數隻隱形手一般抓著九覃,他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無恥!”九覃瞠目欲裂,死死地瞪著天帝。天帝視若無睹,食指化為利刃戳進九覃心臟。再收回時,細小血流噴湧而出,那噴湧中的血液裡,一滴紅得刺眼的血液緩緩升起。
那就是天帝想要的——本源精血。
本源精血乃所有修煉者的元氣所在,精血損耗越多修為便越弱,雖說後續可以繼續修煉,但其過程十分漫長。
天帝拿出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黑石,拋向那滴精血,二者觸之,石頭吸收了精血而後緩緩落回天帝手中,閃光乍現,那石頭上遍布著如蛛網一般多且雜的紋路。
此時,九覃感覺身上一鬆,他知道自己的禁錮解除了。沒有任何猶豫的,他握緊拳頭對著近在眼前的天帝就是一拳。
天帝被打的猝不及防的後退幾步,還沒站穩,九覃下一拳又接上。既然結界會吸收他的靈力,那他便用最原始的武力。
第二拳還未落在天帝身上,九覃自己便跪在了地上。剛剛,他的心臟像被人捏住一般劇痛無比,整個人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天帝站穩腳跟,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語氣沒有怒意,很是平靜:“此術名為‘咒’,如今,無論你想與不想,你都是我天界的刃,天界的盾。”
“無恥!”餘痛讓九覃聲音少了先前的中氣,他腿腳虛浮,站起來時也有些踉蹌,“休認為我便會就此屈服,我九覃便是死,也絕不會為你這等無恥之人效力。”
“我勸你最好收回你那愚蠢的念頭,你還不了解這術。這‘咒’是父死子承的。你死了,你那尚未出世的孩兒便會繼承,換言之,你九尾狐一脈曆代都會成為我天界的刃,天界的盾,任我天界差遣。”
天帝那仿佛看著跳梁小醜般的眼神戳痛了九覃,他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那般難堪。
“你!”
九覃氣急怒極,失了方寸。他再次握緊拳頭掄過去,天帝就那般站著,生生挨下了這一拳。
“這一拳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