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記憶起,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般情感交雜的鳴叫。第一次,也是一隻九尾狐,隻是那時的他年紀尚小,還不懂先祖和父君謀劃的這些事情,隻覺得那聲狐鳴,怨憤,尖銳,讓他聽了好生不舒服。
帝徽去找父君時,天帝正在藏書閣查閱著什麼。天帝對這個唯一的兒子很是喜愛,仙齡雖小,但無論是仙法還是聰慧,已是天界這一脈中的佼佼者。
正欲詢問一下其最近的仙法可有何長進,後者吐出的話語讓這位方掛上笑意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父君,六界有序,萬物皆有生命,生命起始終結自有天道定奪。我天界作為六界表率豈能用那極其陰毒的咒術來束縛他人,此舉實乃我天界之恥啊!”
天帝盛怒:“你竟同情妖物!?你父帝爺爺為了降住九尾狐族付出了生命,你卻說這是天界之恥?”
“孩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咒術確實不是光彩之舉。況且,九尾狐雖是妖,但並未做出禍壞六界之事啊。父帝爺爺為何要用這術法困住他們?您與母神不是教導我,要心懷仁慈,以平等的眼光看待六界生靈嗎?”
“你懂什麼,你父帝爺爺這般做都是為了天界,也是為了整個六界的安寧。”
“倘若天界的安寧要用彆人一族的性命來換,那這安寧又如何心安理得。”
“混賬!”
隨著天帝話音落下,少年的臉上出現了一道五指紅印。
太徽被打的眼神呆滯。似乎是不敢相信,一向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父君竟然會動手打他。
天帝也並沒有因為動手打了自己的兒子而愧疚,反而更加暴躁了。音域不斷拔高的吼著:“我教導你心懷仁慈,以平等的眼光看待六界生靈,那是建立在天界淩駕眾五界的基礎上。”
“你以為你父帝爺爺費勁心機控製九尾狐一脈僅僅隻為保天界安寧嗎?你可知鴻蒙之初,化分六界,每界都有自己的野心,若隻是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生活,遲早會被其他五界吞噬。”
“天界生來就是掌控者,也必須是掌控者,如今一統六界的大業尚未過半,本君決不可在此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