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婚後第二天,天伽皇就把他寢宮裡的侍者換成了智能機器。
幾天後,又把他花園的園丁換成了智障機器,毀了好些花。
除此之外還有餐廳的廚師、給他量體裁衣的皇室的禦用裁縫、給他上課的老師……都逐漸被智能機器代替。
就算將來天伽皇把他也換成機器,弄個智能機器皇妃,慕斯都不會感到意外。
“不,目前還沒有智能機器能媲美高等天伽雌性的戰力。”
天伽皇有些遺憾。
“我隻能將親衛換成已婚軍雌。”
慕斯:“……”
這是在遺憾什麼啊。
艾克斯遲早有一天要抱著機器睡覺。
或許不用等以後。
軍雌上戰場或執行任務的時候,就經常睡機甲裡。
跟機甲睡覺的時間,比跟雄性睡覺的時間都多,機甲才是他們的正牌雄君。
“你
跟你的機甲睡覺去吧!”
慕斯推了天伽皇一把,從他懷裡鑽出來,跑進了衣帽間。
背抵著門,麵對滿屋華貴衣服,慕斯有那麼一瞬恍惚。
他雖然隻是雄侍,但天伽皇後宮也隻有他一隻雄性。給皇帝後宮的財政撥款,都用於他身上。
雖然才跟皇帝結婚兩月,光是給他定製的衣服,就多得可以擺滿一間屋子。
衣服雖然多,卻都是雌性一貫的審美。
黑色,白色,和沒有色彩傾向的純灰。
僅有少數華貴的禮
服,能看到些彆的顏色。
看起來選擇很多,其實很難選。
慕斯不喜歡那些或黑或白或純灰的衣服,那會讓他想到雄子養育院的生活,一樣的單調乏味。
穿全套禮服又太過正式,慕斯隻能將禮服拆開來穿。
既保留色彩,又不會顯得太隆重。
慕斯在衣帽間待了許久,搭配了套鳶尾藍色的異形襯衣與星空長褲。
穿戴完畢出來時,天伽皇已經離開。
慕斯並不在意。
往常天伽皇離開得更早,往往在他醒來之前就走了。
就像那些讓他爽到頭皮發麻的深吞絞緊,那些反複想將他融入骨血的親密糾纏,那些睡前相擁的耳鬢廝磨,都是一場夢。
好在,他早就習慣了獨自待著。
[早上好啊小蛋糕。]
慕斯微愣,隨即露出一個笑,“早。”
[黑屏了近兩天,你還好嗎?]
[天伽皇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慕斯扯了扯袖口,遮擋住皮膚上的痕跡。
天伽皇並不算粗暴。
隻是雄性的恢複力不如雌性。
慕斯又體質特殊,隨便碰碰就會留下痕跡,又很難消除。
普通的指痕和吻痕,都要大半天才能褪去。
天伽皇昨晚還發了狠的吸吮,他身上這些或紅或粉的痕跡,沒個兩三天消不去。
有這些異界觀眾陪著,跟他們聊聊天,生活倒也不算太無聊。
……
傍晚,慕斯撐著下巴,在窗台邊看月亮。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不用回頭,慕斯就知道是誰。
整個皇宮裡,隻有一隻天伽可以不用拜訪申請就進他的寢宮,也隻有他回來。
來者自身後環住他,低聲問:
“在看什麼?”
“月亮。”慕斯頭也不回地答道。
天伽皇抬頭看一眼天上的光盤,有些吃味。
“不過是一顆能反射光的衛星,有什麼好看的。”
慕斯不太開心,“比陛下好看。”
“……我或許該把它摧毀。”天伽皇道。
以天伽帝國的科技,將一顆星球運走或摧毀,並不是什麼難事。
“陛下!”慕斯的聲音提高一瞬。
“霍利斯家族覆滅,帝都眾多貴族牽連倒台,貴族議會空出大量席位。您應該很忙吧?麻煩您去忙您該做的事,而不是來威脅我毀掉我的月亮。”
天伽皇默然片刻,抱著慕斯的手臂收緊。
“斯斯,你倒是對帝都的局勢,知道得很清楚。”
慕斯不吭聲。
天伽皇眸光晦暗,視線落在雄子手腕新換的終端上,眉頭緊蹙。
“你今天沒有出門,也沒跟任何天伽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