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居然在艾克斯眼裡看到了幾分歉意。
真正的歉意。
不是被逼到絕境,不知如何作答,自保式的道歉。
艾克斯他……腦子壞了吧?
慕斯不由懷疑,是他昨晚把艾克斯懟牆上,將對方腦子撞壞了。
“你誤解了什麼?還是你以為我會做什麼?”慕斯好奇問。
“鞭打,用刑,還有侮辱式的……”
在艾克斯眼中,親王昨晚做過真正惡劣的事,隻有試圖對他那位有婚約的副官下手。
至於其他的,艾克斯並不覺得有什麼過分的。
不管是讓他穿著軍裝被享用。
還是咬破他的脖頸,將信息素注入進他的血液裡,讓他失控。
亦或是不許他求饒,又用行動逼迫他求饒,讓他幾乎崩潰。
……
這些都在艾克斯的承受範圍之內。
哪怕當時被弄得很狼狽。
討好雄蟲、讓雄蟲滿意,本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所有雌蟲都知道這一點。
並在追求雄蟲、踏入婚姻時,就做足了準備。
艾克斯準備得要稍晚一些。
直到蟲蛋瀕危,他才努力去適應這隻占有他的雄蟲。
所以經常被弄得狼狽不堪。
艾克斯想了很多,但慕斯隻聽到了一個詞“鞭打”。
慕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原來艾克斯中將受不住這樣的……”
原來,堅韌的軍雌中將,也會恐懼鞭打嗎?
他還以為,身體上的折磨,對軍雌來說,是最不值一提的。
慕斯揚起嘴角,愉悅而惡劣地道:
“謝謝你提醒,我會很快給你安排上的。”
艾克斯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親王又要求他必須對所有話做出回應。
半響,乾澀開口:
“懇請殿下能顧及幾分蟲蛋。”
慕斯本想回“看你表現”。
考慮到孕雌心情很重要,不能給他太大壓力,改口道:
“當然,我保證它好好的。”
這可是跟他性命掛鉤的蛋。
平日裡怎麼折磨艾克斯都行,蟲蛋要給他穩穩保下來。
而且隻要幼崽破殼了,在幼崽成年前的二十年裡,艾克斯都隻能任他擺布。
我可真壞。
慕斯托著下巴想著。
抬眸看到軍裝筆挺站在他麵前的艾克斯,慕斯滿意點點頭,道:
“現在,你可以去見你的副官了。”
艾克斯呼吸一窒,驟然瞪大眼,上前一步,逼近慕斯。
“您答應過,不會對斯諾下手。”
“我可沒答應過。而且……你昨晚沒堅持下來,求饒了。讓你的副官來到白夜星,這是對你的懲罰。”
慕斯抬手戳了戳艾克斯的鼓鼓囊囊的胸膛,讓他離遠點,擋著光線了。
手感不錯,再戳戳。
艾克斯臉色慘白。
確實,親王隻是用戰友和副官威脅他換上軍裝,卻從沒說過會放過他的副官。
至於所謂“懲罰”,艾克斯相信,就算他堅持住了,親王照樣會把副官帶來,美名其曰“獎勵”。
說實話,以親王的條件,放眼整個帝國,都難有與他媲美者。
身份高貴,容貌出色,等級高,還很年輕……
至於那惡劣的性格,這在雄蟲普遍難伺候的蟲族裡,都不算什麼了。
更重要的是,親王的“雌君”名存實亡。
隻要能嫁進來,就毫無生存壓力,不用擔心被什麼有權有勢的雌君針對,甚至有機會圖謀雌君之位。
如果是其他雌蟲,或許會很願意成為親王的蟲。
但他的副官不一樣。
他有從小一起長大、親密無間的未婚夫。
眼見著親王不為所動,艾克斯心中絕望。
如果讓副官因他而被迫跟所愛分離,他還有何顏麵……
“都說了不要在我麵前露出這樣的表情!我會把你玩死的,你今天就去不了軍部報道了。”
慕斯抬手擋在眼前,努力讓自己不去看麵前那適合被狠狠傷害的雌蟲。
“軍部……報道?”
艾克斯懷疑自己聽錯了。
剛剛不還是讓他見副官嗎?怎麼突然變成了去軍部報道。
“你的副官已經在白夜星軍區總部等你了,艾克斯中將。”
慕斯說著,伸手為艾克斯取下手腕上的抑製器。
自此,艾克斯身上的所有抑製器都被解下。
【渣攻值-10】
【當前渣攻值:50】
這還是第一次,在未觸發任務並完成任務的情況下,降低了整整10點渣攻值。
慕斯有些驚訝,但這並不是他所關注的點。
“去吧,我的中將。”
慕斯對呆怔成雕塑的艾克斯笑了笑,道:
“我下午會去軍部看望你,至於現在……我要補覺了。”
昨晚的軍裝艾克斯太好欺負了,一時上頭,就欺負了一整晚。
若不是還惦記著艾克斯要去軍部的事,他今早都不想起來。
簡單交代完,慕斯就抱著他心愛的蜘蛛抱枕,往後一躺,重新鑽回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