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她都著急上火了,劉遠飛催了幾天,她隻能拖,可劉家不能拖,實業越來越難做了,一年廠子的利潤還不如買套房掙得多呢。他媽怎麼不著急?
剛剛,劉遠飛就發了微信給她,“珊珊,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說啊,要不我去找周乘風說,我瞧他挺好說話的。我媽催死我了,你不想結婚嗎?這事兒成了,咱倆就能結了。”
許珊珊真矛盾,她一方麵真怕劉家跑去跟周家攀親,那就丟大臉了,也把這事兒徹底搞砸了。可讓她把真相說出來,她又不想這麼快,自己斷送這段感情。
現在的她,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方向,沒辦法停止。可偏偏,邵秦卻和周乘風關係那麼好,她剛剛都看到了,周大哥還跟邵秦打招呼。
為什麼都是窮孩子,會差這麼遠?
明明邵秦更沒錢,明明周家更有錢有地位啊!
她該怎麼辦?
晚上六點,年夜飯才開始。
他家規矩不多,往年裡大家都舉起杯子,一起說句新年快樂,就開始吃飯了。今年,一向不多話的姥爺,突然舉起了杯子,說是要說兩句。
這個大家自然歡迎,掌聲結束後,姥爺就開始了發言,“又一年了,今年這一年和往年不同,咱家有了不少喜事。你們媽的心臟終於做了手術,這是讓我放下了心,這事兒,邵秦是咱家的大功臣,姥爺敬你一杯。”
邵秦就有點受寵若驚了。
姥姥的手術都做了一個多月了,姥爺最多就是當時說了句你有心了,這可是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麵這麼說。而且還是在許珊珊鬨過不久,想也知道,姥爺這是替他撐腰呢。
邵秦連忙站起來,碰了這杯酒。
隨後姥爺又說,“小茹呢,這麼多年就知道玩,今年也走上正路去工作了。我心裡高興啊,來,祝你繼續努力,明年越乾越好。”
許茹沒想到還點她了,連忙站了起來,舉了杯子碰杯,“爸,這些年您操心了。”
然後就是大舅,姥爺碰他杯子一下,“你也不容易,這些年終於把孩子拉扯大了,彆那麼不要命的乾活了,歲數這麼大了,天天夜班怎麼受得了。”
許大舅連忙應下了。
姥爺才看向了許珊珊,許珊珊正在愣神,還是大舅拍她一下,才回過神來,連忙站起來。
姥爺就說,“珊珊啊,好好工作,彆為了談個戀愛,就要死要活的。你爸辛辛苦一個人把你拉扯大,你是傷他的心啊。你知道你爸後怕成什麼樣嗎?”
許珊珊心不在焉地說,“爺爺我錯了。”
姥爺歎口氣,搖搖頭,坐下了,顯然是失望的。
一頓飯就在不算熱鬨的氛圍裡吃完了。吃完了就是各忙各的,邵秦陪著姥姥姥爺看春晚,許茹在一旁無聊的嗑瓜子,許珊珊玩手機,大舅則找朋友打牌去了。
等著吃完了半夜的餃子,邵秦和許茹這才回家。
如今過年也不能放炮仗和煙花,其實夜裡的三十和往日沒什麼區彆,就是格外的有點冷。邵秦取了自行車,就衝著許茹說,“坐後麵吧,我送你回去。”
許茹就有點受寵若驚,“哎,好。”連忙坐上了。
她以為是邵秦軟了下來,一路上挺高興的,張口卻又被冷風堵了回來,隻等著到了樓下,才醞釀出句話,“這麼晚了,你在家裡睡一晚上吧。”
哪裡知道,邵秦壓根沒留的意思,“不了。我還是回去吧。你上去吧,我看著燈亮就走,這樣安全。”
許茹就有點失望了,原來隻是為了安全。
她點點頭,扭頭上樓去了。
大年初一,邵秦就去了周家一趟。
周乘風把他介紹給了自己的姑姑叔叔,周家人顯然都知道他這個人的存在了,所以不少人仔細打量他。不過因為周乘風的父母都沒反對,人家自然也不會說什麼,能接受的就讚一句,“這孩子長得真好。”不能接受的就點點頭。
邵秦對這個不強求,挺愉快的跟他們打了招呼。
倒是有兩個小丫頭,特彆喜歡他,跟著周小然旁邊,讓邵秦陪著他們玩。邵秦一向喜歡孩子,自然不會拒絕。
隻是這年紀的孩子太搗亂了,一眼看不住就亂動東西,邵秦陪著他們去花園裡玩了一會兒,就一身土回來了。
這樣肯定不能坐下一起吃晚飯啊,周乘風就說讓邵秦穿自己給他準備的那套,邵秦沒意見,就隨著周乘風上樓去了。
進了屋,周乘風就把衣服拿出來,邵秦沒敢當著周乘風的麵換,他在周家失誤過一次了,不能在犯錯,畢竟今天還那麼多親戚在呢。
所以,拎著就去了洗手間。
周乘風原本也沒多想,可邵秦這一躲,他就想多了,跟著邵秦屁股後麵往洗手間裡走,邊走邊說,“你這不對啊,咱倆沒好的時候,你換衣服還讓我看看呢,怎麼現在,待遇都不如原先了?”
邵秦走到裡麵,直接把門關了。在裡麵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都到手了,我乾嘛還下功夫誘惑你啊。”
“你這不是欺負人嘛?那會兒我又沒心思。哦對,你是有心思的,你看了我的了。” 周乘風在外麵撓門,“開開,少爺我要討公道!”
邵秦在裡麵笑,“那怪誰?!”
周乘風張口就說,“怪你……”
話沒說完,邵秦就把門打開了。
周乘風直接愣了。這衣服真特彆襯人,周乘風穿著是高大英俊,邵秦穿著則是禁、欲、感十足,與上次那身紅色絲絨西服,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周乘風忍不住就咽了口口水,邵秦穿深色的襯衫,真誘、惑啊。
洗手間裡是半身鏡,邵秦覺得還行,但心裡沒底,拉了拉褲子,問了周乘風一句,“怎麼樣?我覺得穿著沒你好看,我肩膀沒那麼寬……”
話沒說完,就聽見周乘風說,“是挺一般的,顯老氣,我看還是白襯衫好看,我給你拿!我也給你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