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林哼哼沒說話。
第二輪很快開始。
這回是周乘風坐莊,上手先打了個二條出來。張二林忍不住嘮叨,“我說哥們牌挺好啊,居然沒風。”
周乘風回答。“先把能點炮的打出去。”
張二林立刻就哈哈哈了,“你這是學乖了。”
到了張二林,他就忍不住看邵秦,扔那個南風的時候,還挺緊張的,好在邵秦這次沒吭聲,他鬆了口氣。
再第一張點炮,他要瘋了。
不過邵秦的牌顯然也是很好,好像在等什麼,居然一直不換牌,摸什麼打出去什麼。
張二林緊張的很。
結果過了七八圈,邵秦摸起了一張牌,看了看就說,“自摸,胡了。”
說著,邵秦就把牌推到了。
張二林連忙去看,然後一眼就瞧見了剛摸上來的那張二條。他頓時就不乾了,“你一開始就缺二條啊,周乘風打你為什麼不胡?”
邵秦衝他說,“不是你讓我自摸的嗎?”
張二林:……
蔣海玉:哈哈哈。
周乘風:哈哈哈哈。
第三輪……
大概是不會的人手氣好,反正邵秦一路贏到底,兩小時後,張二林就輸光了,徹底沒興趣,告饒著帶著蔣海玉撤了。
周乘風威脅也沒用。
不過周乘風也不退縮,乾脆帶著邵秦去彆的桌上掃蕩了一下,反正那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所有人都叫邵秦:大神。都對周乘風說:滾!
等到後半夜,大家就沒那麼鬨騰了,大部分都困了,按著兩人一間去睡覺了。還有人有玩興,就湊在下麵接著玩。
邵秦是扛不住了,和周乘風一起進了一間房。
不過這次連互助都沒有,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酒精的作用,上床就睡著了。
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都早上十一點了,周乘風早不在身邊了。
邵秦洗漱完下樓,就瞧見張二林和周乘風正在打遊戲,看見他下來了,周乘風就說,“他們大部分出去溜達了,桌子上有牛奶,先墊墊吧,等會兒一起吃中午飯。”
邵秦應了。
喝奶的時候,張二林就湊過來,“聽說你和乘風要出去玩啊。”
周乘風立刻說,“張二林,我拒絕了啊。”
張二林才不管他呢,扒著邵秦的胳膊不放,“帶帶我和海玉唄。我媽管得嚴,我單獨帶她出去,我媽不願意。”
這話說的,不該是蔣海玉家不願意嗎?
張二林大概知道邵秦怎麼想,解釋說,“蔣海玉會跆拳道,我打不過她。”
邵秦不由看他一眼:少年,你說的好自豪啊。
周乘風張嘴還想拒絕,張二林眼淚都下來了,“咱們馬上要各奔前程了,日後想聚也難了,難不成你們就不想有個美好的留念嗎?”
周乘風上來就想拉他,邵秦卻先應了,“那就一起吧。”
張二林立刻眼淚就收了,樂起來了。
周乘風雖然百般不願意,終究是不會下邵秦的麵子的,隻好也點了頭。
然後四個人又商量了一下出遊的時間,乾脆就定在了大後天——明天估分,估分結束就走,出分之前回來,這樣省的沒考好,玩不舒坦。
定了這些,邵秦就和周乘風離開度假村了。
路上周乘風就抱怨,“你帶他倆乾什麼?”
邵秦就說,“我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你最好的朋友呢。而且,他倆肯定要單獨行動的,不會礙著咱倆的事兒的。”
周乘風頓時臉紅了,其實那事兒雖然想,可清醒的時候不敢的,就是想多互助點而已。
“我沒……”他說,“我就是嫌他煩。”
邵秦於是趁機問出了心中疑惑,“你不是原先挺積極嗎?為什麼不想了。”
周乘風:……我死也不說。
周乘風考完試沒回家呢,乾脆就回了周家。邵秦則是回去收拾收拾,準備旅遊的東西。
隻是沒想到,一進屋,發現許茹正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往餐桌上看了一眼,桌子上是一桌菜,已經不熱了。
邵秦就有點不好意思。
他也沒說不回來。雖然許茹也沒問,但終究讓人家白辛苦一次,挺不好意思的。
邵秦瞧著屋子溫度有點上來了,乾脆拿點遙控器把空調開了。
叮的一聲。
許茹就醒了。她迷茫地看了一眼邵秦,連忙坐了起來,“你回來了。”
邵秦就點點頭,抱歉地說,“辛苦你了,不好意思我和同學們在外麵吃了,讓你白忙活了。”
許茹擺擺手,“沒事,是我沒問你們。下午還出去嗎?”
邵秦怕她再白做,就說,“下午不出去了,明天可能去乘風家吃飯,後天我和乘風約好了去旅遊,等我們回來報了學校,我就要進劇組寫稿子了,可能不需要做飯了。媽,”他說,“你可以正常上班了。”
“哦!”許茹立刻應了。
邵秦原本應該直接進臥室換衣服的,可終究不是那種不知道感恩的人,站住腳還是說了句,“謝謝,這段日子我過得很好。”
說完他就進屋了。
許茹在原地愣了一下,眼睛一下子就濕了。
邵秦很久沒跟她這麼說話了。
等了好一會兒,她才站起來,又收拾了收拾,其實也沒什麼收拾的,邵秦很自覺,所有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能乾的活絕對不會讓她做。
她能做的,就是做飯和擦擦地而已。
她又把地擦了一遍,然後想做飯呢,可中午的菜都沒吃,自然不能倒了重新做吧。於是在廚房磨蹭了半天,把灶台收拾了收拾,隻能又出來了。
看了一眼邵秦關著的房門,她想了想,終究沒把鑰匙放回來,穿上衣服,直接走了。
她走的挺快的,仿佛不是走路,而是發泄。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響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看,是微信電話。
來電的人名字是老張。
她看了看周圍,人不多,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老張在裡麵說,“小茹啊,我這邊已經找好人了,你什麼時候能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