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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以橙披著散發,雙側碎發挽在側耳,麵容乾淨白嫩,臉頰泛起淡淡的粉,她身穿乾練職業裝,套在她身上毫無違和感,知性溫柔,且有笑麵虎的既視感。
而此時,她眼神膽怯,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對沈珺野微微一笑。
像個牙齒沒長齊的幼兔子。
“沈先生,我以為你不回家睡覺呢。”
沈珺野想起她的v信,不回來她估計會害怕,他輕應:“剛好有事。”
至於什麼事,房以橙心知肚明,識趣的沒有繼續這尷尬話題。
沈珺野眸色很淡,垂著眉梢,像是潛伏深林暗處隨時捕獵的野獸,隨著他的笑意消散,直勾勾看著她,語調慵懶:“太太會倒酒嗎?”
“沈先生你稍等一下,我去給你倒。”房以橙和他對視一眼,明顯感覺到他的心情不是很好,防止他的情緒繼續惡化,她克製惶恐,似乎小跑著去找酒櫃。
沈珺野有收藏名酒的癖好,單獨立出一套大房間,專門來擺放各種各樣的名酒,房以橙左顧右看,剛才跑得太著急,完全忘了問沈珺野想喝那種。
她想起上回酒桌擺的葡萄酒,隨手一拿,拖著不拿的話,會惹沈珺野生氣吧?
房以橙動作變快了,她想快點倒給沈珺野,可現實就是這樣,你越想做好某種事越做不好,她怎麼也拔不出軟木塞,臉頰因為用力而通紅,手腕發酸無力。
她眼神著急,一雙手從背後伸來,握住她的手,替她拔了這磨人的軟木塞,後背被男人突然貼近,炙熱滾燙,房以橙腦袋一片空白,男人的手骨節修長,青筋凸起,極為寬大,能把她兩隻手包圍的程度。
“拔不出,可以叫我幫忙,”沈珺野好似聞不到她身上的臭味,下巴有意無意蹭了蹭她頭頂,垂下眼眸:“可愛的太太。”
房以橙小心臟突突跳,快要跳出嗓子眼,手背被男人細細揣摩,那忽視不掉的磨砂感令人頭皮發麻,她試圖掙脫,男人握她更緊,隨著耳畔呼來熱氣,她忍住不縮脖子,臉色漸漸發白。
沈珺野看她柔和的側麵褪去紅暈,眼神一暗,手緩緩撐在她腰側,虛虛將她困在懷中:“在想什麼?”
房以橙放下葡萄酒,像條滑溜的小魚從他懷中溜出,故作平靜的解釋:“我忘了拿酒杯,沈先生你等等。”
她頭也不回地走出去,瘦弱身影越發焦急,沈珺野垂下眼眸,目光陰沉,抬手拿上被冷落的葡萄酒,漫不經心跟過去。
酒最後倒上了,沈珺野大口大口喝完一杯酒,突起半圓大的喉結來回滾動,急促用力,他眼尾泛起了紅,放下酒杯的舉止優雅。
他低頭看來,眸光陰鷙,冷得直讓人恐懼。
房以橙往後退一步,害怕他會動手打人,咬唇道歉:“沈先生,今晚是我錯了。”
沈珺野抬手奪過她手中的葡萄酒,卻見她縮了脖子,目光膽怯卻強行故作平常,他喉嚨一澀,垂眸給酒杯倒滿,語氣好似無奈:“太太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道歉?”
房以橙想說打擾他本來要做的事,沈珺野突然問她:“想要喝酒嗎?”
她搖頭。
沈珺野沒有逼迫她,手肘隨放在台上,背過腰身一靠,仰頭喝起了酒,煩悶不已的心情在這一刻平息,他自嘲一笑,目光落在她臉上,掠起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