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她疏離的態度讓竇華意識到,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他在這裡都是個外人,他怔了怔,終究還是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跟著她朝門外走了過去。
“爸,你在瞎折騰什麼呢?”
靳珩川一直沒有出聲,但他的目光追隨著宋薇和竇華,等他們兩個走遠了,他才偏過頭,嗔怪的瞪了靳商言一眼。
“不管師……咳咳,不管龔嬸子和竇老師之前有什麼恩怨,那都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你剛回國就摻和人家的家事,這不太好吧?”
“那兩個人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靳商言神情淡淡,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的言行有問題。
“既然離婚了,那他們就不是一家人了。作為一個熱情群眾,我看到一個猥猥瑣瑣的男人,糾纏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站出來為那個女人仗義執言,不過分吧?”
畏畏縮縮?
柔柔弱弱?
他可真會遣詞造句。
靳珩川以手扶額,重重地歎了口氣。
“爸,這些話我來說不太合適,但我真的很好奇,你對龔嬸子到底是什麼想法?今天之前,我可沒見過你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
“你媽去世多少年了?”
靳商言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突然抬起頭,望向了頭頂的天空。
不知道是不是靳珩川的錯覺,他覺得這一刻,靳商言的眼底有落寞,也有釋然。
然後……他突然就不想知道靳商言究竟想乾什麼了。
他拍了拍靳商言的肩膀,轉身朝他和宋薇房間走了過去。
大家都是男人,很多事,不用點明,懂的都懂。
……
“珩川爸爸不是在國外嗎?怎麼突然回國了?”
這廂,靳珩川父子已經聊完了,門外,宋薇和竇華還在麵麵相覷。
大抵是因為氣氛太尷尬了,遲疑半晌後,竇華還是鼓起勇氣打破了沉默:“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以後他會在國內定居嗎?”
“他今天才回來!再過一兩個月,我和珩川就要畢業了,他是回來參加我們的畢業典禮的。”
宋薇低咳了兩聲,倒是沒有刻意欺騙和隱瞞他,坦率的將靳商言回國的原因說了出來:“至於他會不會在國內定居,目前我還不確定,我沒有跟他聊過這方麵的事情。”
“這樣啊。”
竇華砸吧了一下嘴巴,灰敗的臉上,重新有了光彩:“那照你這麼說,他和你師娘剛認識不久?那他和你師娘應該不是那種關係……”
“不是師娘,是嬸子。”
宋薇打斷他的話,神情複雜的看了他一眼。
“雖然改口這件事是我公公提的,但龔嬸子自己也明確的說了,她不想讓我和珩川再管她叫師娘了,竇……先生,我希望你能尊重她的意見。”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