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換個方法。”
果然,關青禾一抬眸,就對上男人揚起的唇角。
不過,結果有一點點的細微出入,沈經年一本正經地告訴她:“如果長時間不放置新的,李叔可能會懷疑。”
他撐在她上麵,騰出一隻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關青禾側過臉,對上他的目光,又想起昨晚的荒唐,麵色微紅,也不明就裡。
他側眸問藏在被子裡的人:“去洗洗?”
舒適涼爽的房間裡,關青禾像貼在暖寶寶上,唯一不同的是,這個暖寶寶堅硬有力。
她應下:“那你等我梳完頭。”
關青禾輕輕嗯了一聲,剛應聲就察覺他比剛才還要更進一步,逐漸充盈。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她也能知道沈經年的身體。
半夜過去,她的胳膊恢複了一些力氣,輕輕地坐起來,盯著自己光潔如初的手看。
他沒有再往裡,僅僅這樣,就令她呼吸不穩。漸漸地,也品出了一點味道來。
關青禾常年觸碰的是細如發絲的琴弦,還從未撥過遠超琴弦、粗無數倍的“人弦”。
“按摩。”他坐起來:“雖然可能於事無補,但也能讓我心安一點。”
沈經年那邊絨被是掀開的,她染上黏膩的雙手便從那邊探出去,被他托著,慢條斯理地送紙巾擦拭。
雖然有的從表麵看不出來是什麼,但有第一盒認識的作為打底,說明剩下的全是。
沈經年看著躲在洞裡的“小鬆鼠”,眉宇間難掩事後慵懶:“那,辛苦關老師了?”
這次是全部拉開抽屜。
這會兒關青禾又好像沒有昨晚色氣的氛圍了。
以上,全部都在沈經年的眼皮底下。
沈經年低聲地哄著她,關青禾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細細柔柔的,好像是什麼情人的呢喃。
關青禾下意識想,管家還操心這些?
忽然感覺,溫柔有時也會很羞恥。
關青禾很難為情,閉眼拉著被子蓋住自己的臉,烏黑的頭發淩亂地在枕上。
沈經年朝她伸手。
男人的嗓音清冽:“如果可以,今天該住進來的人都會來,到時候床鋪也會一起打掃。”
關青禾這會兒又覺得剛才的哄人像是錯覺,竟然有一點沉溺,因為實在太過溫存。
等洗乾淨擦乾,她毫不猶豫地抽回手,縮在絨被裡。
她的示弱非但不會讓沈經年憐惜,反而隻會增加掠奪的想法,他克製住。
沈經年有些好笑。
輕揉慢撚。
未免他們進房間來看到梳妝台上的東西,她把盒子拿起,想放回原來的地方。
但職業原因,還是開口:“眼前若有秋江客,奴情願蓄養青絲拋法華。”
梳妝台上昨晚放下的潤喉糖,沒有派上用場,沈經年拿出來的那盒子裡的東西也沒有。
關青禾突然冒出來這個想法。
他怕自己會一衝動,就傷害了她。
沈經年聽得無奈笑了。
好像在擦拭兩塊精致的白玉。
夜半時分,燈被打開。
她這會兒太過匆忙,最上麵這一盒子沒有仔細擺放好,導致這小抽屜塞不進去了。
關青禾聽得舌尖抵住潤喉糖。
原來是為了你自己心安。
玫瑰香充斥床畔,衝散了一些多餘的味。
關青禾不想理他。
不知道他做起木簪來是什麼模樣。
“……”哪有人大清早就問這樣的問題,關青禾實在不想回答,隻胡亂地點了下頭。
-
關青禾回神:“不自己來嗎?”
連美滿這點也要算上。
關青禾聽得清楚,是與管家李叔的電話,似乎是在詢問他們住進這邊的事。
沈經年望進她眼底,“你要自己來?”
眼前的畫麵出乎關青禾的預料,映入眼簾的是滿滿一抽屜類似的東西,包裝不同,顏色不同。
沈經年伸手,“手還累麼?”
沈經年倚在梳妝台邊,微微低頭,向她發出邀請:“沈太太,一起去拆喜糖?”
如此按摩了十來分鐘,關青禾開口:“該起床了。”
關青禾佯裝鎮定地重新碼好小盒子,這回終於可以關上,眼不見心不煩。
還好今天他沒亂改評詞。
關青禾輕聲:“那個會不會——”
關青禾點頭:“在隔壁屋裡,我這兩天忘了。”
昨晚沈經年拉開一半,她以為隻有露出來的那部分是。
沈經年看到了,忽然想起來:“上次送過來的那盒喜糖一直沒有拆嗎?”
他嗓音微啞:“是一點點?”
關青禾思維還未轉過來,被他捉住纖細的手腕,往下輕輕一帶,觸碰到更灼熱的東西。
方才關燈時,沈經年在她說手累的時候也哄她繼續,現在倒恢複了體貼,去浴室接水過來幫她洗手。
這麼一說,關青禾就感覺不讓他按似乎對不起自己昨晚上的辛勞,平放在他的手掌上。
沈經年若有所思:“這麼說,你還沒有嘗過我們倆的喜糖是什麼味道。”
“不是手累麼?”沈經年問。
他的指尖揉著。
關青禾怎麼覺得這段協議相親開始的婚姻,被他說得好像是恩愛情侶結婚,他很上心。
喜糖還能有什麼彆的味道,他們倆的喜糖又不會與眾不同。
沒想到,這抽屜裡都是。
關青禾壓根沒數多少盒多少袋,把外麵這一盒塞進去,一股腦地關上抽屜。
關青禾似乎能猜到他下一句,必定是今晚再用。
隻不過,對於沈經年來說,這種感覺太過難忍,明明就在一步之遙,好似一塊紅燒肉,吃了一口,剩下一半怎麼也吃不著。
掛斷電話,她從鏡子裡看他:“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甚至於,她懷疑明天自己還能不能演出得了。
關青禾就明白了他為什麼要她念這一句,很想學小蘇白他一眼,還是沒做出來。
她剝了顆糖塞進嘴裡。
沈經年幫她洗手很仔細,從手腕到指尖,溫和的水流與他帶著薄繭的指腹從她手上滑過。
關青禾問:“做什麼?”
關青禾遲鈍問:“什麼?”
關青禾實在不想動手:“你一個人就可以了呀。”
沈經年放下手機,隨意地把玩她的木簪,冷白的手指與烏黑的木簪形成鮮明對比。
沈經年在這間隙接了個電話,沒有避開關青禾的意思,直接在臥室裡接的。
關青禾睜開兩隻漂亮的眼睛,嘴巴緊緊抿著:“……我彈琵琶也沒有這麼累……”
沈經年聲音很低:“與你無關。”
沈經年手指穿過她的烏發,沒再說話。
她從小到現在學了十幾年的琵琶,多麼難與快的指法都會,總是一試就上手,爺爺奶奶說她很有天賦。
沈經年彎唇:“喜糖喜糖,顧名思義,新婚夫妻一起動手,更美滿。”
沈經年早已清醒,躺在床上,眼眸看她:“關老師,那曲《思凡》裡,何勞終日把佛珠拿的下一句是什麼?”
沈經年不急不緩地開口:“昨晚沒有用上。”
管家擺放時也許是有強迫症的,非常完整契合。
也許是昨晚情況特殊,所以覺得洗手都帶了不一樣的感覺。
關青禾感覺這比親吻還要難熬。
第一次覺得這種事比彈琵琶還困難。
她本想自己撐著起來,可胳膊實在太酸。
她一坐起來,滿頭青絲就順滑地垂了下來。
沈經年捏了下她的指尖,笑說:“今天如果彈得不好,關老師隻管晚上回來說我。”
“……”
關青禾:“……”
然後後知後覺,沈經年的意思是這些用品要時常更新。
也不知這男人怎麼生的,她每次都會手腳冰涼,他好像永遠都是一樣的溫熱。
關青禾默默點頭。
“我自己洗。”她說。
-
所以,現在這些要儘快用掉才行。
她未察覺,好似對他更放鬆了一些,以往不會這樣,現在會拒絕,會指使他了。
沈經年低笑一聲:“要委屈關老師彈琵琶的手了。”
這個想法轉了一下便被關青禾拋在腦後。
關青禾:“……”
次日清晨,關青禾率先醒來。
“不會。”沈經年明白她的意思:“可以自己來,但是,這樣的情況以後會一直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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