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雨欣咽了下口水，繼續解釋道：“所以我在把平禾的消息透露給她之後，又暗示她把矛頭指向平禾。”
“現如今，Echo和A大合作，平禾如果爆出這種醜聞，勢必對他們有利，而Echo又急需自證清白，肯定會高調譴責平禾造假一事。”
“這樣一來，溫筱寧勢必要得罪樓少凡，就讓他們狗咬狗，漸漸的Daisy自然也就沒人提了。”
薑雨欣偷偷觀察林婉柔的表情，“等樓少凡生氣的時候，有她後悔的，我在她身邊兩年，她那個軟性子，樓家的人她不敢招惹。”
薑雨欣將自己的完美打算托盤而出，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向她邀功。
“你當我傻嗎？”
林婉柔看著她那副蠢樣子，嗤笑一聲，“你忘了上次她當眾扇樓心怡巴掌的事了？溫筱寧可不是以前那個軟柿子。”
薑雨欣則搖搖頭。
“樓心怡在樓家的地位，怎麼能和樓二少爺比呢？二少可是樓家二房的獨苗苗，況且劉淑芳也不是個善茬。”
“……這倒也是。”
林婉柔不禁心思一轉，樓少凡平時看著吊兒郎當，雖說和樓承安比差遠了，但怎麼說也是樓家正經的少爺。
她曾聽樓心怡提起過，樓二嬸非常看不慣溫筱寧，經常當麵刁難她，早就想把那個女人弄走了。
林婉柔眼神緩緩落在她身上，“還算你機靈，不過你最好不是在騙我。”
“不會，不會的，我發誓真的沒有騙你。”
薑雨欣馬上搖頭否認，表情有些慌張，似乎極力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右手無意識地握緊左臂。
“我也沒有透露任何我們之間的關係，表姐要是還不信我，可以看看Echo接下來的動作，我要是說謊豈不是不攻自破。”
林婉柔的視線始終盯在對方身上，將她的神情和動作一一收進眼底。
小時候，有段時間她很想騎馬，但礙於身體原因她並不被允許出門，更彆說這種劇烈運動。
於是她就把薑雨欣當做自己的馬，在家裡邊騎邊抽，林父白天忙於工作不在家，姨媽又向來慣著她，隻當是她們姐妹在玩耍。
薑雨欣的胳膊上，經常被鞭子抽出一道道紅痕，有次被姨媽看見了，也隻是讓她下次小心。
於是她變得越發肆無忌憚。
後來便把所有不滿意，都發泄在她身上，薑雨欣也像個不會說話的木頭，從來不敢反抗一下。
所以林婉柔很確定，對方是不敢騙自己的。
她深呼吸了幾下，吩咐道：“事已至此，再罵你這個蠢貨也沒用，這次算溫筱寧走運，公司的事情就暫時先交給你，每天上午你要來向我彙報情況。”
薑雨欣連忙點頭，“那我的身份是？”
“薑助理。”
“我明白了。”
林婉柔閉目養神，“我最近要休養身體，下個月生日宴還有重要的事情。”
“另外，給你一天時間，我不想再看見網上有人議論Daisy。”
“是。”
林婉柔說：“還有假證一事，必須把Daisy給我摘乾淨了，不行就全部推到樓少凡身上。”
“是。”
薑雨欣站在病床邊，垂著眼溫順地應著話，直到林婉柔吩咐完公司的事情後，她才抬眼看過去。
有些怯生生地說：“……表姐身子不好，要不然還是讓母親回國來照顧表姐吧。”
林婉柔瞬間睜眼看過去，恰好捕捉到她眼裡來不及收回的渴望和慌張。
“不行。”
她直接拒絕道：“要是被姨媽知道我回國後接連犯病，肯定要讓我回去，我現在還不能回去。”
她還沒收拾完溫筱寧呢。
薑雨欣下意識露出一絲失望，“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