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倆還是覺得很開心。
她還給他取了名,她說:“我叫曾鐵妞,要不,你就叫曾鐵栓吧?”
連名字都分享給了他。
這份溫情和陪伴,讓他漸漸對她有了男女之情。
而她看他的表情,也日漸嬌羞。
後來,上麵出了“開荒地頭三年減免農業稅”的政策後,所有生產隊都在拚命開荒。
生怕開荒開慢了,好地會被彆人給占去。
他意識到了這是個能娶到鐵妞的契機,也去開起荒來。
彆人隻白天勞作,他是連晚上都要摸黑乾的。
幸好那段時間,月明星稀,月光照亮了地頭上的一切,讓他不至於真的抓瞎。
他每天隻睡兩三小時。
一個壯勞力開一畝荒,需要差不多20天的功夫。他10來天就是1畝!
彆人都是協作開荒,他就隻有他自己。
就這樣,他還搶著開出了5畝地。
都是能種出豐沃莊稼的好地!
累得脫了力的時候,他也曾滿身大汗地躺倒在地裡,想著乾脆放棄算了。
可想到他的鐵妞還在等著他提親,他又莫名有了勁兒。
歇一會兒就繼續勞作。
後來,連各生產隊的隊長都聞訊趕來了,一邊指責對方耍陰的,居然請了外麵的勞力來協助開荒,一邊又問他是替哪個隊在勞作?
他自豪地對他們說:“我才不是給哪個生產隊開的,我給我鐵妞開的!”
鐵妞,誰?
他大聲回答:“三隊的曾鐵妞!”
他要讓他的鐵妞,被所有女人羨慕。
他對著圍觀的人,還有遠處仍在勞作的人們大喊:“我給三隊的曾鐵妞開荒了!我給三隊的曾鐵妞開荒了!我給三隊的曾鐵妞開荒了!”
他還把雙手放在嘴邊,對著天空高喊:“鐵妞,你聽到了嗎?我要娶你!這五畝地,就是我給你們曾家下的聘禮!”
“我要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這輩子都要對你好!”
三隊隊長白撿了個大便宜,哈哈大笑地跟他說:“你小子還是個情種啊?走,這個媒我給你保了!”
為了拿到那五畝上等好地,三隊隊長作主讓他加入了三隊,又替他保了媒,還在曾老爹麵前承諾頭三年除正常分糧外,多分200斤口糧給他家。
曾老爹笑得連牙豁子都露出來了。
再加上曾鐵栓肯入贅曾家,對他來說,這可是能把女婿當兒子的妙事!這事兒很快就成了。
他倆的事兒,也被傳為了一段佳話。
特彆是那五畝好地每年都要產200多斤糧食,遠高於同糧種畝產100餘斤的產量,更是為這段佳話,平添了令人稱頌之處。
可讓曾鐵栓沒想到的是,他的鐵妞明明是一片好心,到了那滿口胡話的男人嘴裡,卻變成了是“小小年紀就在山洞裡養男人,肯定是個守不住的”。
他氣得喘著粗氣,對孫希希說:“建房這事兒有我沒他,有他沒我!我這人做事是很實在的,不信你去問問,甘穀驛有誰一個人就開了五畝地的?彆的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選。”
孫希希本來就在尋由頭立威,有人給她送上來一個,那不正巧了嗎?
更何況她身為婦女副主任,有人拿黃花閨女的清白來開玩笑,萬一後頭流言蜚語真逼死人了,那不事情大條了?
她幾乎是立刻就下了決斷:“你等著。”
那人:???
“不是,你現在不去?”
她說:“我改天就去。”
那人:???
孫希希其實覺得曾鐵栓這人也挺有意思的。
都是被女人養大,那些被自己親娘養大的男性,會覺得養育孩子,本來就是當娘的該做的。
反倒是這個被不相乾的女孩養大的曾鐵栓,知道感恩他媳婦,並愛屋及烏,對其他女性也產生一種基本的尊重。
這對那些看輕女性的人來講,很難說不是一種諷刺。
當天晚上,她把傅佑平喊上,兩人到工地附近找到棵樹徑起碼有30厘米的紅鬆樹,一起把樹根挖鬆。
再一道把鬆掉的樹根用事先準備好的草皮掩飾起來。
等了個兩三天,估摸著那草皮被盤活後,她一大早就去了集體宿舍施工工地。
還沒走攏,就聽到那群臨時工吹牛打屁的聲音。
那群男人們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有些拿著斧頭或工具在聊天,看到她來了,就意思意思揮舞幾下。
有些都盤腿坐到地上了,看到她連起身都懶得,揉胳膊抻老腰的,還跟她邀功:“你走了,我們一直在乾活兒。你看,胳膊都脫力了。”
木匠師傅過來跟她搖頭歎氣:“我實在是沒辦法,這群男人根本不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