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唐經理天不怕地不怕,連加料的香煙都敢抽。可每回去城寨卻格外謹慎,每回都要挑不同路線走。
他頭一回跟丟他,就是被他引到城寨裡的一處夜總會了。
那地方格外獵奇,他去的時候,有個摩登女郎正脖掛三米長大蟒在台上表演……
孫希希聽著不對味,問他:“她穿的該不會是泳衣吧……”
有可能還是bikini……
傅佑平愣了下:“……沒注意。”
他光注意到那條蟒蛇了,連牙都沒拔,就讓活人掛脖子上表演!
那牙還是往咽喉方向生長的倒齒,真要咬住人脖子了,要麼把脖肉舍給它,要麼整個人被吞吃,怎麼都救不回來!
他感歎道:“果然就像書裡說的那樣,‘資本每一個毛孔都滴著血’。”
為了賺錢,連人命都可以輕易犧牲。
不愧是你,光顧著擔心表演者的命,連人家穿的是什麼都沒注意……
這種表演,孫希希在後世電影裡不止一次見過,她都沒好意思告訴他,這世上還有嘎腰子、畸形秀這種事。
她安慰他道:“大蟒肯定是人工養殖,表演前又經過了馴化的。資本家再是毛孔滴血,也不敢把野生的弄上台,要不,吃完表演者吃觀眾嗎?”
傅佑平:……
他隻能說,受到她的啟發,他更擔心了……
他第二次跟丟,是被唐經理引到了一處耍錢館。
裡麵烏煙瘴氣、人頭攢動,人們擠來堵去的,他很快就跟丟了盯梢對象。
但他在場子裡轉了一圈,既沒發現其他出口,也沒在被圍住的場桌旁發現唐經理。
那這人就肯定還在這裡。
他於是裝作留連場內,一直細心留意動靜。
但人家場子裡做的是違禁生意,任一場桌上的荷官都遠比尋常人機警。
很快,他就發現有荷官看他的眼神不對勁,充滿警戒了。那荷官甚至朝盯場的混混招手,似乎打算要對他做點什麼了……
他盤算了一下,覺得應該是自己隻看不耍,看著就不像來玩兒的。
就果斷去兌換了一點籌碼玩。
這裡擲色子、輪盤、撲克、牌九都有。
他連規則都不懂,最初差點全部輸光。
可很快,他就發現了規則之下的潛規則——荷官在以極快手法操縱結果。
這種情況下,耍錢者怎麼可能贏?!
可惜這種舞弊行為,在身手和眼力極好的他麵前完全就是雕蟲小計。
他索性改研究規則為研究荷官手法,很快便從回回輸變成了場場贏。
贏到後來,還驚動了場內混混過來問他:“兄弟,混哪條道上的?”
他不置一詞。
很快就被好幾個混混“恭迎”進了場子裡的經理室。
那個被喊作經理的人看他“身手不凡”,又敢來砸場子,以為他肯定有背景,塞給他兩張駝背仔後,搭著他肩膀說:“這年頭生意不好做,贏得差不多就得了,你再執拗下去,可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擺明了要先禮後兵。
換成在內陸,傅佑平是肯定容不得毒瘤存在的,說什麼也得把這場子給他端了。
可現在,他不能暴露身份。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隻能選擇被盯場的人“請”出場館。
城寨這地方連當地警方都管不動,這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