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橫生老婆擺擺手:“她就是有啥意思,也不能聽她挑撥啊。那種人她是巴不得咱家裡亂呢。”
可她娘老子擔憂的卻是另一件事:“你們橫生自己也不乾淨吧?他現在通著幾個暗女人的?”
這下,田橫生老婆聽懂了:“你是說……看上周蕪君的是橫生?”
她娘老子欣慰地看了她一眼。
哪知田橫生老婆一拍手,高興得笑起來:“唉喲我的娘,那不是大好事來的?”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兩口子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田橫生在外頭沾花惹草,沒少給自己媳婦添堵。兩口子自20年前成親後,那是三天兩頭都在乾架!
可他媳婦鬨了幾個月後,不鬨了。
她發現,其他男人通暗女人都是把東西和錢往外給,可她男人卻是把暗女人的東西往家裡搬!
她得過最值錢的玩意,是田橫生從王寡婦那裡搬回來的縫紉機。
從那之後,她態度就大變樣了。
王寡婦上門做客時,她還親親熱熱地給人倒紅糖水呢。
田橫生老婆笑著說:“怎麼能叫暗女人呢?那可都是咱家的財神爺。”
她已經開始盤算起周蕪君家的那套青磚瓦房了……
她娘老子其實也沒少從閨女這邊拿“財神爺”的東西,這會兒卻急了:“你傻呀?那周蕪君什麼條件,你什麼條件?她要跟了他,還有你的正宮娘娘當?”
田橫生老婆滿不在乎:“隻要她肯把房子給我們狗蛋,她來當大的,我給她當小的都行!”
她娘老子呼了她一巴掌:“你醒醒!他都逼了她多久了,也沒見她跟了他,這不就是在講條件?!再說了,她兒子現在是英雄了,排麵不一樣了,能準自己親媽跟你一起伺候橫生?”
田橫生老婆終於醒過味來了:“唉喲媽誒,他是想把老娘給休了!”
氣得直罵田橫生是雜碎。
當天回家就把田橫生撓了個大花臉!
田橫生這種人哪兒吃得下這種悶虧?操起鋸梁子就抽她。
她就躲到公婆公爹身後,哭著喊著說:“要殺人嘞,要殺人嘍!我給你下了兩個崽兒,伺候你爹媽20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上區裡告你去!你這代理社長可彆想做了!”
田橫生聽得火大:“我讓你說胡話!我讓你告狀!”
鋸梁子舞得更狠了,不小心把自己親爹給打著了。
親爹那一嚎,嚇得他趕緊把鋸梁子給扔了。
可他媳婦可不甘心就這麼算了。
為了加大自己的話的可信度,謊話那是隨口拈來,她繼續吼:“我胡說什麼了?!我說的全是真的!是周蕪君親口告訴我的!”
經手整件逼婚事件的田橫生,哪兒能不知道周蕪君是個軟硬不吃的硬角色?
她能往自己身上撥這種臟水?
說這話的肯定不是她。
可不論他怎麼問,他媳婦都咬死了,就是周蕪君說的,還非要去告他的狀!
鬨了半天,他連到底是誰在挑撥離間都沒弄明白。
把他氣得弄來條鎖鏈,給她鏈家裡了!
臉上撓的一道道血路子,讓他連門都不好意思出。
總不能跟人說是貓撓的吧?
他堂堂社長,還被個婦道人家弄成這樣,真是威名掃地……
不過,他越是不出門,孫希希就越是猜到他肯定掛彩了。
她悠閒喝茶,惋惜自己不能親眼瞧瞧這樂子。
因為擁軍優屬活動在公社工作例會上得到了表揚,趙春花在這項工作上越發投入起來。
而段主任沒在,她不知不覺就變成在跟孫希希彙報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