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離婚的意思。
當然,這事真要操作下來,還涉及到分家,以及當初各自給的彩禮、嫁妝的問題。
沒那麼容易。
但這也依然算是個好的開頭了。
小年輕們心思活泛,再加上《登記》裡小飛蛾女兒艾艾抗爭傳統婚俗,最後乘著《婚姻法》的東風,成功和戀人拿到了紅本本,更是給了他們勇氣。
從那天起,他們也敢私自在外麵見麵,肩並肩地走在一起了。
要是有老頭老太罵他們不檢點,他們也是逢罵必回懟的:“什麼叫不檢點?我們是衝結婚處對象的,結了婚那就是名正言順。像你們這樣聽爹娘的,去嫁(娶)一個見都沒見過麵的陌生人,婚後通暗男人、暗女人的,那才叫檢點?”
人都是怕橫的。
這麼個懟法,敢罵小年輕們的老頑固倒是越來越少了。
而當月辦理婚姻登記的,也多了起來。
往年往月,辦登記的小年輕們多半是在長輩、媒人的陪同下一起來的。結婚雙方往往是這時,才知道自己未來的另一半長什麼樣兒。
可這個月,辦事員根本不用問小年輕們“是自願的嗎”,就能得到答案。
——小年輕們眼神裡的蜜意,黏得都快拉絲了!
唐棠眼瞅家庭暴力事件直線下降,開心得嘴都合不攏,又疑惑地問:“希希姐,評書裡的道理,咱平時不也一直跟群眾在講嗎?咱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沒見起什麼效果。怎麼講一場評書,大家就聽進去了?”
趙春花正在讀函授,有心賣弄文采:“你那叫以理服人,咱希姐這叫以情動人。是不是,希姐?”
孫希希莞爾不語。
而同一時間,縣婦聯的張副主任也拿到了這個月的統計報表。
報表上“家庭惡性暴力事件”的“本月例數”曆曆在目。
總共隻有5例。
但全都發生在孫希希出手搞婚姻法宣教活動之前。
她頭痛地把手撐在額上。
果然比不過嗎?
她這個多年的老婦聯人,還是比不過孫希希那個新秀?
她的心已經有一半服了,但另一半還是沒服。
可不服又能把她怎麼樣呢?
這個人不僅是張書記麵前的紅人,在全縣也都已經出名了……
甚至包括她,都得了她的恩惠。
——要不是孫希希組織的宣教活動有力,光這5例血案,就夠她撤職並遭起訴了……
紡織班戰績彪炳,本來就有不少婦女眼巴巴想加入,現在紡織班成員們到處演講,聽到這些成員家裡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心動想加入的人就更多了。
恰好縣裡優撫工作委員會的事已經告一段落,婚姻法宣傳月活動也順利結束,孫希希就琢磨著要不要另外再搞點事兒?
比如搞一個護膚品方麵的社辦工廠,工人專從軍烈屬和殘疾軍人家庭選?
這些家庭沒有壯勞力,做不了重體力農活,自然也就賺不到多少工分。
像周嬸子這樣兒子是戰鬥英雄,又晉到團職乾部,還肯把錢全拿回家的,畢竟是極少數當中的極少數。
說乾就乾!
她馬上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