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臨無言，默默消化這一重磅消息，等著院長往下說。
“天啟之門內存在一片與世隔絕的空間，並且裡麵封印的怪物很想出來。”古行淵如實相告，“吳權和劉鋒仗著天罡境初期的修為，曾進入探查，結果你也看出來了，一個失去左臂，一個失去左腿，而且是永久性損傷，斷肢無法再愈合重生。”
“莫非他們在裡麵碰到殘暴不仁的絕世強者？”王臨驚疑不定。
院長的話，讓這扇青銅之門愈發令人驚悚。
古行淵搖頭，望著天啟之門的目光，既有畏懼，又有憎惡：“不知道，他們進入不過十多秒，然後就像垃圾一樣，被丟了出來，昏迷不醒，並且留下的手和腿上，寫著三個字……不夠格。”
“你說好笑不好笑？”古行淵怒聲道，“就是因為天啟之門，所以有了仙之契約！”
裡麵的生靈太強，一旦出來，絕對會改變現有格局。
道一的仙之契約，儼然成為鞏固地位的方式。
“不對啊！”
王臨麵容古怪：“以前的修士，難不成無一人突破至天罡境之上？”
修仙界存在多久？
久遠到不可記載！
既然修為境界存在，說明路肯定有人走過。
放在時間長河內，天驕如泥沙，豈能無一成功？
“天啟之門出現之前，有！”古行淵正色道，“但他們繼續往上突破的那一刻，全部失蹤，不知去向。”
王臨神色一凝。
這麼玄乎？
“等你能夠接觸到天罡境之上隻差半步時，就會發現，有未知的生靈等著你突破，而你被仙之契約束縛，永遠停留在天罡境！”古行淵回身，朝著上方走去，“走吧，我們出去。”
他隻是帶王臨前來查看。
因為對方比他更有機會接觸到真相，而且他的目標，就是讓王臨替他走出那一步，揭開這片世界的真相。
堅定的仙之契約反對派，苦等數千年尋找資質足夠的天驕，完成自己的畢生心願！
也許，這就是王臨斷定他會出手相救的真正原因。
“好！”
王臨再度回頭望了一眼青銅之門，轉身離去。
隨著自己的實力提升，他感覺自己得知許多秘密，但又產生更多的疑惑。
“或許，你會覺得奇怪吧。”
古行淵沒有掩飾自己行為可能帶來的惡果：“道一的仙之契約，似乎對當下修仙界更好。”
突破，會帶來修仙界格局大變，甚至無法想象的浩劫！
不突破，修仙界永久維持現狀！
道一的對策，在外人看來，似乎也是一片好心。
“我並沒有那麼想。”王臨搖頭，“隻要沒有向上的通道，倚仗過往的積累、底蘊，再加上對他人的扼殺，他會永遠站在高位，不可撼動，可見絕非良善之輩。”
自己得罪道一了嗎？
沒有！
是對方主動來尋麻煩！
換句話說，他可以標榜為彆人好，從而斷去所有修士的前路，隻手遮天。
“你能這麼想就好！”古行淵欣然，走出密道，重回院長辦公室。
問仙碑上，王臨會排第幾，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
“……”
看著古行淵佝僂的背影，王臨欲言又止。
打破仙之契約的封鎖，推翻道一的統治，經過數千年的發酵，想來已經化為古行淵的執念，乃至心魔。
如果他早早成功，修仙界也要因他動蕩，不知多少民眾乃至修士妻離子散，難道他就算良善之輩？
都覺得自己是好的一方，實際站在對方的角度，又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當然，一切的一切，王臨覺得很正常。
包括他在內。
人，哪有不自私的？
……
翌日。
偌大比武場，彙聚的人比之昨日更多，大有擠滿的勢頭。
“我倒要看看，能夠擊敗葉火城的天驕，會排在第幾位！”
“說不定會大跌眼鏡，畢竟問仙碑不完全看當下，曾經就有人人誇讚的天驕，連前一百都進不去！”
“理論上能進前十！”
“你也說了是理論上，萬一待會兒發生的事屬於理論下呢？”
“學院天驕榜前十竟然全部到場，大家都這麼高看這個東荒王？”
……
眾人議論紛紛。
在中州，觸碰問仙碑一事，幾乎成為千百年來的盛況，經久不衰。
化蛟！
紫微天火！
憑借這兩項與眾不同的能力，東荒王的排名注定不會差，但他到底會在第幾位，被問仙碑賜下什麼寶物，誰都說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