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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月看到了那條彈幕,並未生氣,也未回避,她衝鏡頭微微一笑,說:
“你要說是新人設,也不能算錯,隻不過是我自己給自己立的,是我整個人生的新開始。我也算死過一次的人了,現在老天爺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會無比珍惜,我不會否認以前做過的事,但也絕不會重蹈覆轍。至於我的本質變沒變,我無法用言語向你證明,這樣吧,如果你有興趣,可以等,看我以後表現。”
俗話說得好,真誠才是必殺技,雲月這一番話說下來,直接讓剛才質疑她的人閉了嘴,還收獲了一波讚美。
【我願意看小姑子的轉變,你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加油!】
【我們支持你!】
【小姑子,你上次給你哥征婚的事情還算話嗎?】
雲月點頭如搗蒜:“當然算的,但我要提前說清楚,我哥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子變態。你們看,他故意給我的大毛至六毛喂毒葉子,害得它們連蝴蝶都不能變,真的好過分。不過我們家的男人疼老婆,比如我爸,我媽說往東,他絕對不往西,不是不敢,是舍不得。”
【小姑子是真不把我們當外人啊,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救命,笑不活了,大毛至六毛,它們甚至不配你挨個念名字。】
【那是蛾子,害蟲,專家親自下場證明了的,給嫂子我一個麵子,彆怪我老公了。】
一係列調侃的彈幕中,忽然插出一個網名叫“非衣”的人,發了一條光是看文字,就能感受到他怒氣值的彈幕:【雲月,你剛剛說誰變態?再說一遍!】
非衣?裴?
用腳趾頭想,雲月也能猜到發這條彈幕的人是誰。
裴現怎麼會在看她的直播?完了!
雲月臉色霎變,忙道:“我沒有說誰變態,更沒有說我哥變態,真的,我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沒有之一那種!”
雲月的心虛完全表現在了臉上,恰好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雲月如蒙大赦般前去開門,彈幕裡熱鬨了起來。
【剛剛那個非衣,不會是我老公吧?小姑子怎麼突然緊張起來了。】
【是不是你老公你自己不知道?】
【背後說人壞話被抓包了,笑發財了。】
【感覺是會被拖回去家法伺候的程度。】
【雲月: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承認!哈哈哈哈!】
【咦?歐承怎麼來找小姑子了?】
敲門的人正是歐承,他穿了一套深藍色居家服,頭發上還有水汽,隨意地搭在額前,比起白天的精致,如今多了幾分隨和。
他站在門口,手中提著藥箱,臉上掛著微笑。
“歐老師,有什麼事嗎?”雲月問。
歐承反問:“是不是沒換藥?”
不等雲月答話,歐承便已經輕輕執起她的手,在看到傷口時,眉頭都皺了起來。
因為洗漱時沾了水,創可貼濕透又乾了,邊卷起,已經完全不能保護雲月的傷口。
“過來換藥。”歐承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一如白天那樣,雲月坐在床上,歐承坐在椅子上,拿過消毒水,用左手輕輕拖住雲月的手掌,開始為她消毒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