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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島的旅遊業蒸蒸日上,不同膚色不同語言的人彙聚在這裡,讓這座原本窮困潦倒的小島熱鬨喧囂。
那一片新建的房屋藍白相間,成為多少人鏡頭之下的模特。
其中一棟房子中,王皓以及眾多工作人員顯得頗為懶散,至少穿著沙灘褲的王皓便是昏昏欲睡。
但突然間,王皓渙散的眼神聚起焦,猛地湊近監視器,指著已經息屏的一小塊,說:“雲月這邊是怎麼回事?”
附近的工作人員湊了過來,看過之後,紛紛表示不知。
“王導,我這邊顯示該攝像頭下線了,我重連了幾次都不行。”
王皓憤憤然說:“那還不趕緊聯係廠家?什麼破玩意兒,才開播半天就不行了,居然還敢拍著胸脯保證質量沒問題。這家拉黑,以後彆跟他們合作了。”
“那雲月那邊現在怎麼辦?”
“先看看能否恢複,不能的話,隻有派人過去一趟了。”
王皓隻覺頭疼,雲月那邊的流量非常不錯,突然斷播,還真是可惜。
為此,王皓又在心裡把攝像頭廠家罵了個底朝天。
*
剛才的一瞬間,雲月腦子裡一片空白,她隻感覺到有一隻孔武有力的大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鼻,讓她叫不出聲,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緊接著,脖子上感覺到一絲冰涼的觸感,背後一道凶狠的威脅聲傳來:“彆動,否則我殺了你!”
但好在她夠鎮定,在冷靜下來後,便意識到了自己的狀況——危險萬分!
見雲月並未反抗,那人放開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又說:“乖乖跟我走,不準吵鬨,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雲月點頭如搗蒜,並不掙紮,跟隨那人矯健的步伐,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她稍稍側頭,眸子也隨之轉動,看見那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帶著口罩和鴨舌帽,將樣貌遮得嚴嚴實實,僅剩一雙頗顯凶惡的三角眼還露在外麵。他眼角有一道陳年疤痕,更讓此人平添了幾分殘暴。
雲月的印象中並無此人,這是一個對她來說完全陌生的人,可是他為什麼要挾持她?他想做什麼?
藏匿於此的歹徒逃犯麼?稍加思索,雲月否定了這個想法。
究其原因,節目組在錄製前肯定對小島做過背調,尤其安全方麵,是他們工作的重中之重,森林裡到處都是節目組工作人員活動過的痕跡,如果有人藏匿,他們勢必會有所洞察。
見色起意麼?倒不是不可能,雲月的樣貌,確實足夠讓不法之人肖想萬分。但眼下此人在抓住她之後,並未對她動手動腳,也無猥褻之意,隻一門心思押著她往彆處走。雲月不認為一個好色之人在這麼荒無人煙的地方需要克製。
那麼是綁架勒索?雲月也否定了這個想法。
如果是看了節目追隨而來的凶徒,比起勒索綁架她一個十八線小糊哢,島上還有更多值得他下手的人,無論財力還是影響力,雲月都是最弱的一個。
如果此人沒有看過節目,不知嘉賓背景,那就更不可能了,原因隻有一個,這世上應該沒有人會在荒島上蹲點綁架勒索,要遇見一個人,得靠多大的運氣?
思來想去,雲月排除了許多可能,最終得出結論:此人目的非常明確,是衝著她來的。
想通這一點,雲月斟酌了一番,輕聲開口問:“大……大哥,我能不能問一問,你抓我乾什麼啊?”
“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不知道麼?”那人冷聲答道。
他的話幾乎證實了雲月的想法,她帶著哭腔說:“我……我真的不知道,大哥,我是個安分人,誰會派你來殺我啊?”
那人不說話,隻將刀子逼近一分,示意雲月閉嘴。
雲月不敢繼續說下去,因為她已經感知到脖子上傳來絲絲痛感,必定是鋒利的刀刃劃破了皮膚。
雲月無法,迅速在係統裡搜索,直到她看見一個摯友的簡介裡寫著:國際散打冠軍。
再厲害的散打冠軍也怕抵著脖子的刀刃,雲月打算找準時機再伺機而動,首先解決這把刀。
這個時機很快便來臨了。
林中植被茂盛,並不好走,稍不注意便會被不知名的植物劃破皮膚。此刻他們前進的道路中央,便有一叢荊棘擋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