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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安靜下來,除了蟲鳴,便隻剩雲月急促的呼吸聲。她知道歐承是出於好意,但還是氣惱他的擅作主張。
“為什麼要這麼做?”雲月質問。
“不喜歡我當著他的麵這麼做?”歐承反問。
“與他有什麼關係?我不明白你這麼做的理由,我更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靠近我,是我以前得罪過你麼?如果是,那我跟你道歉,我車禍後記憶不完善,忘記了很多東西,抱歉。”
“你覺得……是這樣麼?”歐承垂下眼簾,眸中的光都似乎暗淡下來。
雲月大抵也知道自己過激了,穩了穩心神,說:“抱歉,我有點失態,剛剛你……抱歉。”
“沒關係,是我唐突了。”歐承釋然一笑,轉移了話題,問:“你脖子上的傷究竟是怎麼來的。”
“被荊棘劃傷的呀,我不是說了麼?”
歐承卻並不相信,直接拆穿了她的謊言:“如果是荊棘劃傷的,傷口理當呈鋸齒狀。可你的傷口分明很整齊,明顯是被利器所傷,是誰用刀抵著你的脖子傷了你?你今天究竟經曆了什麼,你的攝像頭丟失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歐承的一係列問題丟出來,幾乎已經把雲月問懵了,她怎麼也想不到,歐承竟細心如斯。
雲月的片刻猶豫已經讓歐承起了疑,他逼近她,追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雲月這才定了定神,答道:“哎喲,你在想什麼啊,有被迫害妄想症麼?好,我承認我說謊了,但那還不是太過匪夷所思,我怕你們不相信麼。
“這是我自己不小心劃傷的,我今天用刀砍荊棘的時候,手一滑,刀子險險從脖子上劃過。你不相信也沒辦法,我現在沒法重新演示一遍。事情都有偶然性,你覺得不可能的事,它確確實實發生了,我也很無奈。”
雲月咬死了這種說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讓歐承也無可奈何。
他將信將疑地說:“你如果遇上困難,可以來找我,我會竭儘所能幫你。”
“謝謝。”雲月不想繼續跟歐承單獨相處下去,她覺得太過壓抑,害怕他再從一些細枝末節看出什麼來,她沒有信心全部圓過去。
她逃回了木屋裡。
後半夜,雲月難得沒有睡好,半睡半醒間做夢,都是歐承借位親吻她的場景。
或許是與他組CP太久,或許是時候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了。
*
翌日,木屋一行五人準備妥當,拿了些物資,便又繼續上路。
這一路上,辛棋天非常興奮,一是找到了組織,二是組織中有他的偶像。
但其他人,卻是各有心事。
誰也沒有說話,要不是辛棋天在不厭其煩地嘰嘰喳喳,氣氛一定會冷到冰點。
觀眾也顯然看出了嘉賓之間的微妙變化,便在彈幕裡討論得熱火朝天。
【有沒有覺得今天氛圍怪怪的?】
【必須有,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發生什麼了嗎?秘書,去查!】
【飯搭子也好沉默,今天都不甜了,嗚嗚嗚……】
【好家夥,大家都各有心事,隻有弟弟像個傻子似地到處躥。】
【該不會是假芊金又作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