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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的人根據定位,進入森林尋找雲月遺落的攝像頭,王皓幾乎已經想象到把這個破機器拍在廠家臉上,要求他們假一賠十的場麵了。
然而,當工作人員抵達定位現場時,卻一無所獲,那裡沒有攝像頭,什麼都沒有。
王皓在得知消息後,先是一驚,隨即反應過來:破機器,就連定位都定不準!
“去找廠家要個說法,什麼爛機器都敢往外賣,耽誤了節目錄製算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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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棟更為豪華的彆墅裡,男人已經在露天泳池裡泡了半個小時,若非岸上有人叫他,他應該還要遊幾個來回。
池水打濕了他的頭發,擋住視線。他那被水泡過後更顯纖長白皙的手指插入發間,將頭發往後捋,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那更為幽黑深邃的雙眸。
他上了岸,拿起躺椅上的浴巾擦了擦頭發,而後將浴巾圍在腰間,露出肌肉線條明朗的上半身,讓他那絕佳的容貌多了幾分爆發力。
他彎腰拿起桌麵上的金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又將原本的爆發力掩下幾分,平添些許柔和溫順。
“先生,這是在林中找到的,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被人為破壞了,現場至少有兩個人的痕跡,但似乎沒有打鬥的跡象。”那名早已等候多時,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如此說道。
男人將目光落在桌麵上那個形似黑鳥的攝像機上,目光愈發陰沉。
沉吟片刻,他方開口:“有沒有辦法追查?”
“有些困難,我會儘力。”
男人“嗯”了一聲,便沒再說話。黑西裝的男子見狀,拿起桌上已經壞掉的攝像機便離開了。
男人負手站在泳池邊上,盯著池水似有所思。
“小月的直播間怎麼斷了一個小時還沒開啊,這荒郊野外的,你說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您彆擔心,我已經讓人去查看情況了,想必是攝像機的問題。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哎,瑤瑤我都不怎麼擔心,就是小月,她身體本就剛好,哪裡受得住這種高強度的活動。”
“島上很安全,節目錄製前,我讓人陪同節目組的人排查過的,不會有事。”
對麵似乎這才放心一些,又叮囑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男人當即就派人聯係了節目組,那邊給出的回應是攝像機出了問題,正在聯係廠家。
又過了個把小時,消失的女孩才出現在另一個直播間裡,看似無恙,脖子上卻多了一道傷痕。據她自己所說是被林中荊棘不小心割傷的,但遠觀那傷口,男人隱約覺得不對勁,便派人去森林裡查看。
而到了剛才,去森林的人隻將這明顯被人為損壞的攝像機帶了回來。
答案顯而易見。
男人打開手機相冊,盯著一張截圖,神情變得陰鷙可怕。截圖上,女孩微微仰著頭,脖子上有一條傷痕,另一個男子正在細心為她處理傷口。
在男人的世界觀裡,世上之事他都可以不在乎,功名利祿,一文不值。他可以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角色,哪怕被人輕視,也滿不在意,因為他知道,這些根本影響不了他什麼,他隻是在做他自己。
但如果有人讓他母親憂心了,那一定是萬惡的,必須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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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滿了尖刺的荊棘無處不在,像是黑夜中的刺客,冷不丁便在肌膚上留下一道劃痕,除了氣惱地用刀將其砍斷,也沒彆的法子。
雲月便是如此,但在兩千積分以及巨額欠債的前提下,她還是咬牙繼續往前走。
安琰帶頭走在前麵,想來是有點心得的,一路用棍子撥開擋路的枝條,給雲月清理了部分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