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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最終分配結果是:雲月和方芳住雲月原有的房間,梁菲瑤和成小漣住第三間臥室,辛棋天和杜禮臨自願睡客廳,安琰去了健身房,最後的書房則留給了歐承。
大概因為現場過於沉悶,以至於辛棋天都看出了端倪。他試圖調節氣氛,建議道:“我們來玩遊戲吧,這麼多人最適合玩狼人殺了。”
其他人也沒拒絕,辛棋天便自作主張地當起了法官,組織起了遊戲。
或許是遊戲的魅力所在,總之玩了一局之後,現場尷尬的氣氛有所緩解,眾人一邊玩,一邊用酒抹殺剛才的不快。
喝到最後,每一個人都是醉醺醺的,有人趴在桌子上,有人靠在椅子裡,也有人乾脆睡在了草地上,唔,此人特指辛棋天。
雲月喝得也不少,她迷迷糊糊地站起來,手裡還提著一瓶沒喝完的紅酒,酒精的麻痹作用讓她膝蓋上的傷仿佛都不痛了。
她跌跌撞撞來到泳池,蹬掉鞋子,一屁股坐在泳池邊上,將自己的腳泡在池水裡。
冰涼的觸感讓她覺得無比舒適,她將酒瓶口對準紅唇,仰頭又喝下一口灼烈的酒。
酒順著她的口腔滑下咽喉,卻也僅是如此,不能如清醒的時候那般,刺激她每一根神經。
她很想跳進池水裡,遊上幾個來回,或許這樣煩惱就會隨著酒精一起被趕走。
這麼想著,她也確實這麼做了,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傾。
眼看著就要失去對身體的掌控權,這時一雙有力的大手從她身後繞過來,攬住她的腰,讓她沒能掉下去。
她回過頭去,看到一張模糊的臉,熟悉又陌生。腦子裡一團漿糊的雲月,愣是無法將眼前的人與她對這個世界並不多的記憶聯係起來。
泳池邊上種植了椰樹及花叢,雲月坐的這個位置,剛好在一叢植被之後,將泳池這邊與草坪那邊隔絕開來,雙方互不相見。
在選定這個位置的時候,雲月便是打了不讓人乾擾的主意。
雲月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她在這邊的,甚至在她想要下去遊泳的時候製止了她,她覺得有些煩躁。
“放開。”雲月掙紮,卻是紋絲不動,那人力氣太大了。
“不要胡鬨,危險。”那人輕聲說,似乎很有耐心。
“關你什麼事啊?我要下去遊泳,放開我。”
那人不說話,搶過雲月手中的酒瓶扔在一邊,暗紅色的液體瞬間流了一地。他直接將雲月抱起來,朝屋內走去。
雲月使勁掙紮,但就是掙脫不了,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到底抽什麼瘋?她跟他很熟麼?
好像長得是有點眼熟。
可雲月就是沒來由地討厭他,不想讓他抱著。
儘管不情願,男人還是將雲月抱回了她的房間,方才將她放下來。雲月不死心,一心想著要回去遊泳,固執得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赤著腳就要往外走,又被那男人拽住了手臂,推又推不開,走也走不掉。
雲月瞬間就火了,憋了很久的委屈在這一瞬全都爆發出來,她衝著男人吼道:
“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要跟我作對,你是誰啊,憑什麼管我?你們所有人都巴不得我過得不好,還想要我死!為什麼要區彆對待,為什麼要幫她隱瞞?把我當什麼了!”
說著說著,雲月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借著醉意,她無意識地一次次質問自己受到的不公待遇。
“明明我也很在乎,明明我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麼大家都看不見?為什麼好像所有人都可以不顧我的感受,肆意貶低我,將我踩在腳底。你們以為我很想來這裡嗎?我不想,一點都不想。我不是她,我是雲月,是雲月!”
男人眉頭深深擰起,他伸手試圖擦掉她臉上的淚,但卻有更多的淚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