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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芳上前一步,幾乎貼近了化妝師,她穿著高跟,身高足有一米七,加之仿佛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嚇得化妝師往後縮了縮。
眼看著方芳就要去揪對方頭發,好在雲月及時將她拉住,“算了,馬上開拍了,走吧。”
方芳不甘心,不肯走,雲月又勸說道:“好了,我都不生氣,你氣什麼?”
方芳戳了戳雲月腦門,頗有些怒其不爭的意味,不滿道:“你還真是沒心沒肺,彆人都這麼說你了,你怎麼還能忍?”
雲月聳了聳肩,笑道:“在背後議論我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每一個都去計較,我會累死的。況且,咱們沒必要跟一個男朋友剛劈腿閨蜜的人計較,挺可憐的,萬一難過得跳了樓,我們就是罪人了,你說對吧?”
方芳先是一愣,隨即看向那名化妝師,三十好幾的年紀,男朋友劈腿閨蜜……啊這,難怪脾氣這麼不好,難怪要在彆人背後說壞話找存在感。
真可憐,方芳嘖嘖地搖著頭。
“你……你胡說!”化妝師辯駁,但顯然沒什麼底氣。
雲月和方芳卻並不理會她,後者拉上雲月,臨走前對那化妝師說:“最好不要再讓我聽見你在背後議論雲月,否則就算她不計較,我也不會輕易罷休。”
化妝師咬著牙,目光陰狠,想出聲反駁,但又因為不占理而無法反駁。
等雲月和方芳走遠了,她才有些尷尬地對沈陸星說:“沈老師,她們胡說的,我男朋友才沒有劈腿,我們幸福得很,馬上就要結婚了。”
沈陸星隻是禮貌地笑了笑,並未接話。
化妝師又憤憤不平地說:“也不知道她們在得意什麼,我見過的大牌多了去了,她們算什麼?跟著雲月混,總有方芳後悔的。”
末了,她又換了種討好的神色和語氣對沈陸星說:“陸老師,您當初拒絕她簡直就是最明智的做法,這種人誰沾上誰倒黴。哎呀,剛才不小心把您的眉毛化歪了,等下,我給您重新化一下,保管您在鏡頭前帥得迷死人。”
沈陸星依舊沒有接話,連禮貌的微笑都省了,隻是眼神渙散地看著鏡子裡麵,不知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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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戲是在尚宅拍的,節目組選定的尚宅是一座古典園林式宅子,有假山,有池塘,一看便知主人家身份不俗。
此刻劇組工作人員已經就位,在做著開拍前的準備。
雲月在與齊知河溝通著一會兒的走位,她認真地聽著齊知河的安排,時不時還提一兩句自己的想法。
她穿著一身套裝,上衣是改良的複古盤扣斜門襟半袖漢服,下半身則是白色紗裙,柔順的長發用發箍彆在耳後,垂在後背,既有學生的俏皮,又不失名門閨秀的優雅。
不想雲月從前的黑曆史,單看她這一身造型,便與原著中的尚菀菀非常契合,就連趙鬱在看到她這副模樣的第一眼,也驚訝地挪不開眼。
而此刻正在虛心與導演學習的雲月,讓趙鬱不可控製地想到了麵試當天的她,謙虛且自信,迷人如夏花。
沈陸星姍姍來遲,他將所有的抗拒全寫在了臉上。他來時,雲月的第一個鏡頭剛好在尚宅大門外準備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