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的那一刻,雲月才感覺到雙腿發軟,不是不怕,隻是一直在強撐罷了。
她想象不出如果沒有係統,她遇上這樣的局麵到底該怎麼辦,順從還是拚死反抗?她不敢想。
她癱坐在一張路邊的長椅上,後怕得脊背發涼。
不知坐了多久,她看見眼前出現了一雙白鞋,抬頭一看,竟是裴現。
雲月不知道裴現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隻知道那一刻她仿佛看見了曙光,便想也不想,站起身朝他撲了過去。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雲月無比安定,這樣的她也讓裴現意識到,剛才在酒店裡一定發生了什麼。
但他派去跟蹤保護雲月的人進不去包間,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包間裡狀況幾何,不過在來找她之前,他已經命人去找酒店要監控了。
他輕輕拍打雲月的後背,柔聲安慰道:“沒事了,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在。”
雲月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在她有需要的時候,裴現總會出現,她隻知道隻要他出現,她便會無比安心。就好像此刻他的安慰一樣,僅是隻言片語,便能撫慰她內心的創傷。
她賴在他懷裡不肯離開,他也沒有趕她走的意思,任她抱著。周圍沒有行人,雲月可以肆意放任自己的柔弱。
“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還沒回去,今晚約了個朋友在這裡見麵,碰巧遇上了你。”
又是碰巧,哪裡有那麼多碰巧?但雲月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索裴現言語的可信度,在她看來,也完全沒那必要。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裴現問。
雲月搖頭,“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過會兒就好了。”
雲月不知道該如何與裴現說今晚的事,於是便選擇了不說。
過了好一會兒,雲月才從他懷裡出來,朝他展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堅韌的模樣。
裴現摸了摸她的頭,將她送回了酒店。
從酒店出來,裴現徑直上了一輛已經有人恭敬打開門的黑色轎車。他剛坐進後座,坐在副駕的柳傅江便遞過來一個打開的平板,上麵顯示的正是今晚包間裡的監控視頻。
光是看了開頭,裴現的臉色便陰沉得宛如夏日暴風雨來臨前那般。隨著視頻的播放,裴現拳頭緊握,眼鏡底下那雙眸子的寒意堪比萬年寒冰。
他怎麼也沒想到她剛才竟然經曆了這樣一種場麵,而她卻什麼都不說,獨自承擔著一切。
她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告訴他她都經曆了什麼?隻要她說,他會不顧一切地去做她想要他做的任何事。
可她偏偏什麼都不說,寧願一個人將這些事藏在心裡,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他感到心在抽痛,讓他呼吸困難,像是跌落寒潭之中,那種窒息之感撲麵而來。
見裴現陷入這種無名的狀態,柳傅江說:“先生,武嶸已被警方控製,如果證據確鑿,必然難逃一死。梁氏也遭人舉報,舉報人拿著證據去了警署,警方已經緊急立案了。”
“這樣就能贖清他們的罪孽了麼?不能,遠遠不夠!”裴現近乎瘋狂,是柳傅江從前從未見過的。
裴現向來很會控製情緒,不顯露山水,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而如今,他卻將心思展露無疑:憤怒,無比的憤怒!
“時刻關注著,我要確保他們永無翻身的機會。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