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人打了個寒顫,他將她抱緊了一些,又道:“我們快回去,不要感冒了。”
她便心安理得地窩在他臂彎之下,與他一起往回走。心中所有的不安全都消失不見了,隻要他還在身邊,哪怕再黑暗的地方,她感覺自己都能闖一闖。
兩人沒走多久,就遇上了柳傅江等人,幾經周折,總算是回到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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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的空氣中彌漫著溫泉升騰的水汽,比之外麵狂風暴雨下的天氣驟冷,這裡溫暖多了。
不大的池子裡隻有兩個人,但一個在頭,一個在尾,將距離拉到最大。拉開這距離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雲月。
她穿著泳衣,雙手抱在胸前,鼓著腮幫子坐在池水裡,幽怨地看著對麵那個一心想要靠近的男人。
裴現□□著上半身,露出結實的肌肉。他猶記得,以前她最喜歡看他這副模樣,而現在卻不為所動,甚至不準他靠近,像隻張牙舞爪的小貓,隻要有人靠近,就會伸出爪子抵抗。
裴現不明白,明明剛剛已經哄得好好的了,為什麼現在她又開始生氣。
“小月,我是不是哪裡又做錯了?你告訴我,我改,保證不再犯。你理一理我,不要不說話,我一個人好冷啊!”他討好地說道。
雲月卻輕哼一聲,說:“你要是覺得冷,就找馮小姐啊,她樂意為你暖身體。”
裴現猛然想起來,剛才回到酒店大堂的時候,馮可葉直接朝他衝過來,趁他不備抱住了他。雖然他當場就將她推開了,可他到底是被彆的女人抱過了,還是當著雲月的麵。
“你已經不乾淨了,離我遠點!”雲月不滿道。
“我洗乾淨行不行?我跟馮可葉真的沒什麼,這兩年我拒絕了她無數次,這次來這裡也是她偷偷跟來的,我真的不知道。”
雲月冷嗤,不予置評。
裴現自以為悄無聲息地往她那邊挪了一小段距離,而後停下來看她的臉色,見她沒有反抗,便又繼續挪動。直到離她僅有一米寬,才聽她突然吼道:“你再動一個試試!”
裴現當即便不再動了,用一雙真誠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她卻並不看他,將頭傲嬌地彆到一邊,腮幫子鼓鼓地,就像一隻生氣的河豚。
“小月,彆生氣了好不好?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彆氣壞了自己,為了我這種人多不值得。”
雲月聞言,這才扭過頭來看他,嘲諷一笑,說:“你也知道為你這種人不值得?”
裴現點頭如搗蒜,又當著她的麵靠近了幾分,距離她僅有一臂之遠。雲月將他的小動作全都看在眼裡,卻並未出聲製止,大抵也並不想製止。
要說心中的恨,其實早就消散了,愛他那麼深,又怎會恨他那麼久,兩年的分彆,對她對他都是一種懲罰,早該讓其終結了。可許是氣惱太久,她全然忘了該如何像從前那樣與他相處,所以內心糾結,想要逃避。
裴現不知她的心思,隻知她並不反抗,便又靠近幾分,終是與她並肩而坐,肌膚相親。或是溫泉水的溫度,或是對方的體溫,在這一刻傳入內心,讓心尖一顫,生升騰起一種異樣且熟悉的感覺。
雲月下意識扭頭看他,恰好對上他的目光,溫柔不失熾熱,像是有一團火焰,熊熊燃燒著欲將兩人融化。
她慌張地想要挪開視線,卻被他忽然伸過來的手捏著下巴。
“小月長大了。”他說罷,便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淺嘗輒止,不曾加深,像是一種試探,看她會不會反抗,會不會惱怒。事實證明,她就那麼乖巧地看著他抽離,眼神中仿佛寫滿了意猶未儘。
他便又俯身親吻,這一回吻得激烈,再也不似方才那般克製。他輕咬她的唇,用這種力度懲罰著她的不告而彆,述說兩年的思念。
她也沉溺在這種旖旎之中不能自拔,攬上他的腰,回應著他唇上的熱烈,忍不住發出令他瘋狂發的喘息聲,像是世上最烈的藥,刺激著他每一根神經。
他親吻她每一寸肌膚,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