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過來的時候我就說過,不可再來,拿我說的話當耳旁風麼?”
他語氣冷冽,像是剛從冰窖裡出來,沒有半分溫度可言。他正坐在一張古樸的木質長桌旁,擺弄著桌上的茶具,茶香四溢,倒與他麵對馮可葉時的冰冷有些不符。
“我過來隻是想問你,熱搜上的事是不是真的?”馮可葉委屈至極,也不知是用高超的演技演出來的,還是當真如此。
“我一手策劃的事情會有假麼?你沒有資格來質問我,這兩年來,你打著我的名義四處生緋聞,我不與你計較,但適可而止,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都是因為她?你為了她,當真不顧我們當年的情分了麼?裴現,我喜歡你啊,我接近你,都是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成為你身邊唯一的女人啊!”
裴現卻冷笑一聲,並未抬頭看她真摯的神情,兀自說道:“如果我隻是一名咖啡師,你還會將這話說出口嗎?”
馮可葉語塞,她不能否認自己做過的事。
裴現又道:“你我都知道對方心裡想要什麼,不必掩藏。念在往日情分以及你的商業價值,我已經給了你最好的資源,但你若想奢求更多,我無能為力。對了,你與雨花的合約快到期了吧?不必續簽,山高水遠,不必再見。”
“裴現,我……”馮可葉慌了,“你想趕我走?”
裴現不語,隻是輕輕一笑,像是蔑視。
“為什麼?都是因為她?她一回來,你就對我避之不及,她有什麼好的?”
“從前我也並未親近過你,她一切都好,此生不換。”
馮可葉拳頭緊握,指甲陷進肉裡也不覺疼痛。
“憑什麼是她?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明明我們一起經曆過人生最美好的時段,你怎麼可以如此輕鬆就放下?”馮可葉質問時,眼底多了幾分恨意。
“你可以走了。”裴現冷聲下了逐客令。
“你……”馮可葉將欲脫口而出的話又咽了回去,牙關緊咬,不忿轉身離去。剛出花廳,她便看見雲月躲在外麵,想必是將她與裴現方才的話全都聽了進去。
馮可葉眼神銳利,目光落在雲月脖子上的極光之淚上,“你很得意吧?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雲月並未用惱怒來回應馮可葉的挑釁,等她走後,才又看向花廳,正待邁步進去,又倏地停下腳步,取下脖子上的項鏈握在手中,這才堅定地往裴現那邊走去。
見到雲月,裴現一改方才對待馮可葉時的冷漠,抬頭笑眯眯地說:“快坐,今天換換口味,喝點茶。”
雲月未坐,兀自將項鏈拍在桌子上,憤而說道:“裴現,你什麼意思!”
裴現氣定神閒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寶石項鏈,說:“一條不值錢的項鏈,送給你怎麼了?”
不值錢?價值千萬叫做不值錢?雲月倒也無意探究他關於項鏈價值的說法,“重點在於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