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豆子卻擔心道:“咱們是好心,也是真心,可若被侯爺知道了小姐你親自出們來,會不會怪你?”
陸浣溪微微搖頭。
她是那種安安靜靜的女子,永遠都會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美感。
她坐在那,讓人想到的就是在翠綠荷葉掩映下那朵泛著陽光溫柔的荷花,又像是與世無爭漫遊在碧波湖水之上的天鵝。
陸浣溪很白,白到近乎於發光的那種白,又不會讓人有一絲一毫的感覺是病態,她白的是那麼的健康又優雅。
她身材之美不在於瘦,而在於無可挑剔的勻稱,她也不是瘦長的瓜子臉,是更為圓潤的鵝蛋臉,這讓她看起來又比彆的女子多了幾分稚嫩感覺。
陸浣溪說:“父親說過,他不許府裡的人去打擾葉公子,並非是故意拉遠距離不惹人非議,而是保護葉公子。”
蘇豆子點頭:“這個我懂。”
她和陸浣溪相比是另外一種美,一種純真到讓人覺得騙她都是極大犯罪的美。
這樣一個小姑娘如果你欺負了她,那一定會被天打雷劈,雷公氣的胡子亂抖,拿著法器在你後邊一邊追一邊劈的那種雷劈。
陸浣溪道:“父親是對的,葉公子才到長安,又因為護著兄長名聲而觸及到了一些人,若陸家的人頻頻去接觸他,反而會讓人有攻擊他的理由,他那般純善,陸家不許任何人讓他蒙汙。”
蘇豆子使勁兒點頭:“這個我也懂的呢。”
她嘟著嘴吐出一口氣,總算是從那種緊張到要爆炸的情緒中緩過來一些。
“小姐,你說他會喜歡那件百福衣嗎?”
陸浣溪想了想,點頭:“他收下了。”
蘇豆子覺得收下了和喜歡是兩件事啊,可她又覺得小姐那麼聰明一定不會猜錯。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好奇問道:“小姐,剛才你為什麼打開窗,就這樣......”
她抱拳:“這樣回禮呢?”
陸浣溪道:“我哥......若是還在的話,不會不打開車窗遮遮掩掩,他會大大方方的抱拳,我哥不在了,我也是家裡長子。”
蘇豆子心裡一疼,抱著陸浣溪的胳膊:“小姐......”
陸浣溪輕輕揉了揉她額頭:“看看嚇得這一頭汗水,回去後要好好洗洗。”
蘇豆子道:“不喜歡家裡皂粉的味道,不好聞。”
陸浣溪笑道:“那我以後就好好想想怎麼去做你喜歡的皂粉,《天工開物》膏液卷裡有記載,我總是懶惰,沒去試過。”
蘇豆子道:“我家小姐多聰明,一試就成,成了咱就拿去賣大錢,賣大錢......”
賣大錢去做什麼,她又一時之間想不出。
又想到小姐做出來的東西若拿去賣錢,不管賣多大的錢,那都是對小姐的不尊重,於是後邊的話就不肯再說了。
“他......”
陸浣溪低頭看著自己雙手,借著低頭來掩飾臉上微微發燙,她想問問可看清楚了葉公子模樣,可就是不好開口。
她才不是那種會莫名其妙就喜歡某個男人的人,她隻是覺得不應該隨意打聽一個男人的事,哪怕隻是相貌,也不應該。
“好看!”
蘇豆子猛的抬起頭,那一雙杏核形狀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智慧的光。
她說:“好看的!”
陸浣溪臉上更熱了些,她側頭不看蘇豆子:“好看才好,他那樣的人應該好看,其實不管相貌如何,他那樣的人都是好看的。”
蘇豆子頻頻點頭:“好看的!”
她大概也找不出彆的什麼形容詞來,隻覺得這三個字就很貼切。
“對啦。”
蘇豆子道:“他說謝謝侯爺,謝謝小姐你,也謝謝我了呢。”
她很驕傲。
也許外人永遠都理解不了,為什麼侯府的大小姐會親手給年輕男子縫製一件衣服,這事傳揚出去定然不好聽,外人也永遠理解不了為什麼蘇豆子這丫頭壯著膽子嚇的要死跑去送這件衣服又會如此驕傲。
陸家的人都懂,且永記。
晉城候陸昭南那天將府裡所有人召集起來,他手握著葉無坷托人送到府裡的那塊軍牌說......
“從今日起,葉無坷這三個字在陸家所有人性命之上,若有一日葉無坷需要陸家的人幫忙,陸家的人隻有一個幫法......陸家,可死儘。”
晉城侯府的人不去打擾葉無坷,不是疏遠,是等待,安安靜靜的又時刻繃緊了神經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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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睡,更四章,有一章算是補上架第一天說要爆更的,剩下的三章應該都在早晨,願大家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