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僧沒有再多問什麼。
“回禪院之後,你們所看到的聽到的都不要說出去。”
他交代一聲,轉身準備回軟轎裡繼續調理氣息。
“你想殺葉無坷,其實和你弟子向問的死無關,甚至,和你對大寧皇帝陛下的仇恨也無關,對嗎?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葉無坷的血可能對你有用,對嗎?”
有人說話,且說話的聲音幾乎是近在咫尺。
白衣僧臉色大變,猛然抬頭。
高高的樹上,有個青衫白發的男人站在那俯瞰著他。
這是一個氣質奇怪的男人,從他的麵容來看也就三十幾歲年紀,可那一頭白發又似乎在告訴世人,他年華老去。
雖然說不上是鶴發童顏,也相去不遠。
身形筆直,絲毫不見老態。
白衣僧抬頭看著青衫客問道:“你是誰?”
青衫白發的男人沒有回答,隻是那麼看著白衣僧。
白衣僧被他看的煩躁起來,又或者是剛剛才吞下的藥物作用還沒有完全奇效,他原本平靜下來的心口,再次有了些起伏。
“你是道宗中人?”
白衣僧又問。
青衫男子回答道:“不算,也算,畢竟年少時候我也想過成為道門弟子,人家沒要,我自己單方麵宣布成為道宗弟子,應該也算。”
白衣僧哼了一聲:“果然是,你們道宗的人仗著從龍起勢越發張狂,楚時候輪得到你們......”
青衫男子道:“要說那種張狂現在我們也不行。”
白衣僧眼神立刻就變得森寒起來。
青衫客道:“你若想出手最好還是忍忍,你才吃過藥,藥效最少也要半個時辰才能徹底發揮,你之前已經觸及心脈,再動手你心就炸了。”
白衣僧森寒的眼神之內,有一抹懼意一閃即逝。
“我一直都在思考,如向問那樣的人為何一心求死。”
青衫客道:“現在懂了。”
他說:“給向問壓力的從來都不是他背負什麼生在禪院的使命,而是你這個師父給的。”
“你渴望著禪宗回到楚時候的風光無限,所以不斷的逼迫向問,是你逼迫他去漠北取回真經,在那一刻向問該是悟到了他的師父是在逼他去死。”
“所以他臨死之前才會選擇真真正正的做一次自己,而不是再做那個任人擺布的聖僧。”
白衣僧的眼睛已經變得越來越紅:“你到底是誰?!”
青衫客道:“我是誰不重要,我也不想出手殺你,隻是忍不住想來揭穿你的本性,說過我就會走,殺你的,該是向問的朋友。”
他稍作停頓後補充道:“比如葉無坷。”
白衣僧道:“憑他的實力,再苦修十年也未必殺的了我。”
青衫客道:“我去指點他一日,大概就夠了。”
“你好大的口氣!”
白衣僧怒道:“你指點他一日,他就可殺我?”
青衫客道:“也許不用那麼久,因為我沒有指點彆人一整套的耐心。”
白衣僧深吸一口氣,身上的白色僧衣開始鼓動起來,似乎隨時就要騰空而起,真氣已經吹的地麵上的落葉和塵土都在飛揚激蕩。
“吃藥不好。”
青衫客依然語氣平淡:“逆血傷身,早晚心脈爆裂。”
白衣僧連續呼吸幾次,強忍著殺意沒有飛身上去。
因為這個看起來並沒有多出奇的青衫客,確實給了他巨大壓力。
“你逼死向問,在得知向問將有持給了葉無坷之後你便按捺不住了,不是有持有多重要,而是向問以此來告訴你,他不再遵從你的命令。”
“如果他早些覺悟的話,他該是個很好的孩子,他性格也會釋放出來,與葉無坷那樣的少年能成為極好的朋友。”
青衫客道:“你最好還是不要有良心,如果哪天你有了一些良心,回想起你的弟子,你會心口疼。”
“殺你再殺葉無坷!”
白衣僧終究是忍受不住,身形暴起。
“唉......”
青衫白發的男子微微歎息:“其實你也有自知之明,葉無坷說你是超品高手的時候你不敢承認。”
他飛身而起,白衣僧一掌將他站立之處的粗壯樹乾轟碎。
“一邊笑話葉無坷靠外械之力,一邊自己靠吃藥強行提升內勁修為。”
青衫客道:“知道我為什麼不想親自動手殺你而是要去指點葉無坷?”
他一邊說話一邊移動,狂躁起來的白衣僧竟是完全跟不上他,越是這樣,越顯得狂躁無能。
若葉無坷親眼所見,一定會驚掉下巴。
剛剛出場就將他和大奎二奎三奎一起壓的無招架之力的白衣僧,在青衫客麵前像個無能狂怒的孩子。
“江湖規矩,超品以上的高手隻能對超品以上的人的出手。”
青衫客飄身落在稍微遠些的地方。
“我殺你,不合規矩。”
他看了白衣僧一眼:“最主要的是,我丟不起這個人。”
說完後他轉身飛掠而去。
“等著吧,下次你最好繞著葉無坷走,他有句話說的沒錯,打架他不如你,怎麼打架你不如他,下次見麵,打架和怎麼打架你都不如他,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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