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對麵油茶鋪子的胖子就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他回頭看向小夥計:“結賬。”
小夥計過來收錢,胖子輕聲吩咐道:“我該是被防備了,這幾日換人盯著他們。”
說完起身離開,朝著與連溫酒他們相反的方向走了。
胖子一邊走一邊有些懊惱,雖然他刻意塗黃了自己的臉色,刻意黏了假胡子,還刻意穿上了一身偏向於胡人的著裝。
可胖子就是胖子。
他媽的,真讓人惱火。
就因為這身材總是會被人多看一眼,雖然絕大部分的這多看一眼都是不經意且不在意的,可對於一個做情報事業的人來說,確實多多少少有些影響。
“老子一定要減肥。”
姚三斤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忽然想起什麼,臉色更為懊惱起來。
“草!”
他罵了一聲,轉身跑回那家油茶鋪子裡。
隻顧著說話,隻顧著交代事情,油茶都還差兩口沒喝完,罪孽深重。
那是兩口油茶嗎?那是浪費,那是犯罪!
把剩下的油茶喝完,姚三斤覺得舒服了,他想著以這麼美味的油茶來結束自己大吃大喝的人生,進化到開始自律減肥的人生,也不失為一件很完美的事。
走了幾步看到路邊有個賣糖葫蘆的,姚三斤駐足看了一會兒,那賣糖葫蘆的小販摘下來一支:“這位先生要買嗎?”
姚三斤見他遞過來下意識去摸錢袋子,一想到自己剛剛決心要減肥就放棄了。
但他還是掏了錢遞給小販,然後讓小販把糖葫蘆拿近些,小販以為這位客人是真懶,多一步都不想走,隻是讓他遞過去,哪想到姚三斤等他遞過來後深深的聞了一下,滿足的走了。
小販看著手裡的糖葫蘆,再看看手裡的兩枚銅錢,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那家夥到底是圖什麼。
“先生,你花了錢了。”
“沒關係。”
“可是這樣,不是浪費錢嗎?”
“浪費錢?”
姚三斤猛然止步。
“貪吃是錯,浪費錢更錯。”
他轉身回去又掏出兩個銅錢遞給小販:“再來一支,我得加重一下印象,懲罰一下自己,做人怎麼能浪費呢。”
他一手拿著一支糖葫蘆,左邊一口右邊一口,啊......懲罰,果然舒服。
就在這時候,他看到路邊有個身材挺拔的年輕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這個年輕人臉色發黃,雖然唇上有些胡茬但顯然不到三十歲年紀。
他看著他,他看著他。
就這樣對視了大概四五息之後,那個年輕人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心中巨大的煎熬,讓他眼睛都微微發紅。
他忽然一步就過來,掏出手帕先擦去了姚三斤左邊嘴角的的油茶痕跡,又擦去了姚三斤右邊嘴角的冰糖痕跡。
下一息,他盯著姚三斤衣服上灑上的油茶點子和冰糖渣子,眼睛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粗重。
“你有病啊。”
姚三斤很惱火:“咱倆這樣易容有個雞拔毛的用?”
一個易容了,但太貪吃,一個易容了,但有強迫症。
不久之後,在後巷的角落裡,當束休將姚三斤衣服上的臟汙徹底弄乾淨之後,他終於舒舒服服的吐出一口濁氣。
滿足了。
姚三斤已經快要熬不住了,束休給他清理衣服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被一個男人調戲了。
“你回去打個報告退休吧。”
姚三斤很認真的說道:“你這樣的人出來做情報收集,早晚都是個死。”
束休已經恢複了那個清冷高傲的樣子,瞥了姚三斤一眼:“你更容易死,一眼就被人看出來你有問題。”
姚三斤:“我可以抽身而退,你呢?你這性子,你能退?”
束休:“倒也與你無關。”
姚三斤突然就破防了:“我他媽嘴角沾點東西怎麼了?衣服上沾點東西怎麼了?這就與你有關了?!”
束休還是那般清清冷冷的樣子:“你為何生氣?”
姚三斤:“我!”
“.......”
他緩了一會兒,讓自己平靜下來:“說正事,你查到什麼了?”
束休回答:“鴻臚寺威衛洪勝火的隊伍出關十日了,城中行商少了三分之一。”
姚三斤沉默片刻,問:“都是奔著他去的,你要去追上他嗎?”
束休搖頭:“我和他見過,他讓我查一查廷尉府分衙消失了十幾個人的事。”
姚三斤問:“凶手會殺了人還留在這?”
束休回答:“凶手不會,從留下的痕跡判斷早已出關去了。”
姚三斤問:“那你為何留在這.......”
話說一半他眼神亮了:“你的意思是,殺死廷尉府十二人是故意為之,是想引後續追查的人出關,真正的幕後主使就在慶縣,他們殺廷尉的目的就是......給那個幕後主使打掩護?”
......
......
【關於連溫酒的身份做個解釋,第一是因為葉策冷的孩子當然也姓葉,如此以來姓葉的就顯得太多了,第二是因為連夕霧的身份更合適,最主要的是......好吧,確實是我忘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