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風終究不能把她連根拔起。
她看著麵前的女人:“你是蘇先生的女人?”
“唔,我想是,他不要。”
後來的女人回答的如此坦蕩,倒是讓徐鈺蕾有些驚訝。
“卿雪。”
蘇木山道:“走了。”
譚卿雪對徐鈺蕾說道:“你家小姐用一招迷魂替死之術把自己洗的白白淨淨的,就安安生生等著和二皇子緣分到了就好。”
“回去告訴她,自此之後如果再來招惹,我就把她那一身騷事宣揚出去,讓世人看看明知山上的仙子有多臟。”
徐鈺蕾聽到這句話臉色猛然一變。
譚卿雪道:“她養著你們這樣一群看起來純如白雪一樣的女人勾引男人,自己能是什麼好貨色?”
“再來,你是她養的籠中金絲雀兒,先生可不值得浪費你這樣的人兒,你去勾搭朝廷大員多好。”
譚卿雪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留下徐鈺蕾一人站在那眼睛微紅。
而茶樓裡,雖然不知道那三個人說了些什麼,可是小夥計看的出來那兩個絕色女子是在為那個男人爭風吃醋。
他惡狠狠的把那五個銅錢塞進口袋裡,心說是老子瞎了眼。
大街上,譚卿雪跟在蘇木山身邊。
她試探著問:“我剛才是不是太潑婦了?”
蘇木山道:“護食都這樣。”
譚卿雪一點兒也不覺得蘇木山這是在譏諷她,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她這樣性格的女人,才不會在乎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看著她一個年輕女子放聲大笑是不是有失體麵。
“護食?”
譚卿雪笑道:“那我什麼時候能吃了你?”
不等蘇木山回答,她又追加了一句:“從哪兒開始吃都行?”
蘇木山輕歎一聲:“你是真餓了。”
譚卿雪道:“想吃了這麼多年一口都沒吃上,我不餓誰餓?”
蘇木山:“......”
譚卿雪可喜歡看他無言以對的樣子。
她問:“現在離開長安,剛才那個看起來被我氣的楚楚可憐的女人會不會殺了我們?”
“溫暖在明知山上這些年,最厲害的就是訓練出來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會演,男人想要什麼樣的她們就能演什麼樣的。”
“你看她多狠毒,用一個養出來的金絲雀兒迷魂成她自己,就能在外邊呼風喚雨......”
“好了。”
蘇木山道:“不要再說了。”
譚卿雪撇嘴:“若我說了她姑姑,你那老相好,也就罷了,我說她你都不開心。”
蘇木山道:“你說多了她,我怕一會兒你吃我的時候,我嫌你嘴臟。”
“什麼!”
譚卿雪道:“一會兒就能吃你了?什麼時候?馬上嗎?大街上也不是不行,先來個嘴兒的。”
她噘嘴:“來來來來來.....”
蘇木山取了一顆話梅塞進她嘴裡。
譚卿雪請哼一聲:“果然還是個沒膽子的......長安城裡沈醫堂聽聞彙集天下妙手,要不咱們去看看吧。”
她湊近蘇木山:“雖然我要求不高,可也不能一點那事都沒有,咱看看,實在不行我就先出家去修修心,修到不想要了再來找你。”
蘇木山道:“那你不如把我送去小淮河裡修修身,修到我成正果了你再來接我。”
譚卿雪:“我呸你婆婆一臉尿,人家玩剩下的渣子我接回來有什麼用?補藥給人家吃了,藥渣子甩給我?”
蘇木山:“你稍微矜持些。”
譚卿雪:“老娘就不,老娘想吃口好的還要矜持?”
就在這時候,蘇木山忽然拉了譚卿雪一把。
譚卿雪臉色微變。
兩個人往某一處看去的時候,那裡已經什麼異樣都沒有了。
可是就在剛才那一刻,蘇木山感覺到了殺機。
拐角處,背靠在牆上的徐鈺蕾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壓一壓,不能壞了小姐大事。
大街上,譚卿雪問:“你那老相好的侄女兒,好像也不給她那個貴妃姑姑什麼麵子,剛才那殺氣,不像是隻把我乾掉的。”
蘇木山剛要說話,譚卿雪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你不想讓我吃了你,是不是因為你想要貴妃那樣的?要不然我去訂一套衣服,到時候穿著讓你看?”
蘇木山深吸一口氣:“走!”
譚卿雪:“定衣服啊!”
蘇木山:“蜀西南,看戲去。”
譚卿雪撇嘴,走了幾步她又問:“你不行,是心理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而另外一條街上,一輛馬車停在路邊。
徐鈺蕾上車之後就俯身行禮:“小姐,對不起,是我無能。”
坐在馬車上那個一身白色長裙,氣質脫俗的少女微微笑道:“若他那麼容易被你拿了,姑姑還需在意?”
她看了看馬車裡另外一個少女:“鈺柔,你和鈺蕾一起南下,蜀西南的事也要緊,一個蘇木山,一個葉無坷......”
她抬起手揉了揉眉角:“總是讓人不踏實,還有.....徐勝己。”
這位在東蜀被譽為明知山仙子的少女,眼神裡微微有些擔憂。
“我試了一場,終究不行。”
她視線飄忽窗外:“那就換個法子。”